座鹰嘴崖突然寂静,连风声都凝滞了。周铁牛怔怔望着重现的清泉,忽然跪地捧起一抔水:"爹...您护住地脉了......"
陈青山的青铜钉仍钉在三当家咽喉,钉尾的红绸浸透了血。他望向收拾战场的乡亲们,忽然明白老萨满为何执意让他接掌青铜钉——有些债,总要有人钉死了才算完。
晨光初现时,周铁牛指着行军图上的红叉:"东洋人在狼头峰还有个菌库。"他的指节敲在狼眼位置,"当年俺爹说,那里埋着比毒菌更邪乎的东西。"
陈青山将青铜钉在泉水中洗净,钉尖映出他眼底的血丝。岩温默默递过磨刀石,就像当年七个猎户进山前相互整理装备。
山风掠过镇山鼎的清泉,带着达子香的苦味。陈青山忽然听见极轻的刀鞘相击声,那是七猎户独有的暗号——该进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