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日本七星会也是要找这个。
最后一页贴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周玄通站在青铜门前,门缝里伸出只半金属化的手,正在他胸口刻北斗状的伤痕。照片背面写着:"门后之物非神非鬼,乃天地不容之孽。陈氏镇之,非为功名,实为赎罪。"
"赎什么罪?"那日苏拧干湿透的绑腿。
陈青山望向远处的长白主峰。镇山剑传来微弱的脉动,像是某种遥远的呼唤。他想起祖父笔记里那句没头没尾的话:"陈家祖上造的孽,总要有人来还。"
溪水突然泛起涟漪。上游漂来个小木匣,匣子卡在溪石间不动了。陈青山捞起来一看,匣盖上烙着个模糊的印记——是国营林场的标志!打开匣子,里面是把老式钥匙和张字条:"林场后山仓库,1962年封存物品。"
"是马三炮安排的..."那日苏指着钥匙上的刻痕,"他早知道我们会来两江口。"
日头西斜时,他们找到了那个废弃的林场。仓库铁门上的锁已经锈死,陈青山直接用镇山剑劈开。灰尘飞扬中,映入眼帘的是整面墙的档案柜,中央桌子上摆着一个蒙灰的沙盘——精确还原的长白山地形,七个红点标记的位置与铜钱地图完全吻合。
,!
"这是..."那日苏吹开沙盘上的灰,七个红点突然亮起微光,在空中投射出立体的山脉轮廓。
陈青山在档案柜最下层发现了标着"绝密"的牛皮纸袋。里面是1962年地质队的完整报告,附有七张尸体的照片。最后那张让他的手指发抖——照片里的"尸体"竟然睁着眼,胸口钉着的铜钱还在渗血!
报告末尾的结论被墨水涂黑了,只能辨认出几个词:"...矿物活性...宿主...陈氏血脉...唯一容器..."
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引擎声。那日苏扒着破窗望去:"是铜钱会的车!他们怎么找到这的?"
陈青山快速翻检着档案,在夹层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祖父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林场门口,背后站着七个穿不同服饰的人。婴儿的襁褓上,别着枚铜钱。
照片背面写着:"青山满月,七姓共贺。镇山一脉,永绝后患。"
引擎声在仓库外戛然而止。陈青山把照片塞进怀里,镇山剑已经自动出鞘三分。剑身上的暗纹在黄昏的光线里泛着血光,像是感应到了什么。
"不是冲我们来的。"那日苏从窗边退回,"他们在追另一个人..."
惨叫声突然划破寂静。陈青山从门缝看见,三个铜钱会成员正围着一个穿藏袍的人。那人右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但左手握着一把猎刀,刀法赫然是马三炮的路数!
"还有一个铜面人?"那日苏疑惑道。
陈青山却盯着那人腰间晃动的物件——是马三炮的转经筒,筒底刻着藏文"替身"二字。他猛然想起祖父笔记里提到的:长白山猎户有一种秘术,能用随身物件造出活替身...
转经筒突然炸开,强光中传来马三炮的声音:"去天池...北坡的温泉眼...周玄通的真身在那里..."
铜钱会的人倒地抽搐,藏袍替身也化作了青烟。陈青山捡起转经筒的碎片,里面藏着一张字条:"青铜门不止一道。陈家血脉是钥匙,也是门栓。"
暮色笼罩林场时,他们找到了北坡的温泉眼。氤氲的水汽中,隐约可见有个山洞。洞口石壁上刻着镇山剑的标记,旁边是一行已经模糊的小字:
"入此门者,当断贪嗔。"
喜欢长白山老林子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