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桥在风中摇晃,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嘎"声。′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陈青山盯着手背上游动的红斑,那些星状的斑点像活物般在血管间穿梭。他试着用猎刀的刀背去压,红斑立刻分散成更细小的血丝,钻进指缝消失不见了。
"你祖父说的'周在汝血中'..."那日苏抓了一把雪按在陈青山的手腕上,"会不会是当年周玄通留下的什么禁制?"
雪触到皮肤的瞬间,红斑突然全部聚集到虎口的位置,组成一个清晰的铜钱图案。陈青山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响起了金属摩擦般的低语:"陈家的血...最后的钥匙..."
"别看那些花!"那日苏突然捂住他的眼睛,"往生钱会摄魂!"
桥上的白花不知何时全部转向他们,花蕊里渗出粘稠的黑汁。陈青山闭眼挥刀斩断了几朵,断茎喷出的液体在雪地上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过桥。"他扯下一段绑腿缠住手掌,"祖父既然留信,对面洞里一定有线索。"
铁索桥的木板多半已经腐朽,两人只能踩着铁链前进。走到一半时,那日苏突然指着脚下:"桥下挂着东西!"
陈青山低头看去,桥底用青铜锁链悬着七口小棺材,每口棺盖上都刻着镇山印的变体。最后的那口棺材正在剧烈摇晃,里面传出指甲抓挠木板的声响。
"别看,别听,别停。"陈青山拽紧那日苏的手腕。掌心红斑接触到棺材的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七个片段——每个片段里都有个穿不同朝代服饰的人,在青铜门前被同一种黑色藤蔓贯穿胸口。
山洞入口被藤萝遮得严严实实。陈青山用猎刀劈开障碍时,刀身突然发出嗡鸣——洞口的岩石上布满细密的剑痕,正是镇山剑法里的"封"字诀。
"你祖父在这里动过手。"那日苏摸着岩石上的刻痕,"看这走向,是在阻止什么东西出来..."
洞内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顶部垂下无数树根状的钟乳石。正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一个青铜匣子,匣子周围散落着几十枚铜钱,排列成八卦的形状。更诡异的是,铜钱之间的空隙里长满了那种惨白的花。
陈青山手背的红斑突然灼痛起来。他注意到青铜匣子上有一个凹陷,形状与红斑完全吻合。那日苏刚要阻拦,他已经将手掌按了上去。
"咔嗒"一声轻响,匣子弹开一条缝。里面既没有机关也没有秘宝,只有一张发黄的照片:年轻的周玄通被黑色藤蔓缠绕,藤蔓另一端连着一个模糊的青铜门轮廓。照片背面写着:"矿妖噬主,陈氏镇之。血脉不绝,封印不灭。?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矿妖..."那日苏突然指着洞壁,"这些不是钟乳石!"
陈青山举高火折子,火光映照下,那些"钟乳石"表面浮现出细密的纹理——分明是放大了千百倍的金属矿石结晶!最粗的那根晶柱内部,隐约可见一个人形的轮廓,姿势与照片里的周玄通一模一样。
"周玄通当年被矿妖反噬了。"陈青山摩挲着匣子内壁的刻痕,"祖父他们不是要封印青铜门,是要封印变成怪物的周玄通..."
洞外突然传来铁索桥断裂的巨响。两人冲到洞口,只见对岸站着十几个戴红袖标的人,为首的干部正用青铜地质锤砸桥墩。每砸一下,陈青山手背的红斑就亮一分。
"他们在用铜器共鸣引动你体内的禁制!"那日苏撕下衬衣扎紧陈青山手腕,"得切断联系!"
陈青山咬牙拔出猎刀,刀尖抵住红斑中心。就在他要刺下的瞬间,整个山洞突然震动起来!顶部的矿石结晶相互碰撞,发出编钟般的声响。那日苏被震倒在地,怀里的铜匣子摔开,露出夹层里的半张羊皮纸。
"是地图!"她抖开羊皮纸,"标着七个红点...这是长白山的矿脉走向!"
陈青山瞥见地图边缘的小字:"七星锁妖阵,阵眼在..."后面的字迹被血迹模糊了。但七个红点的位置,与祖父笔记里记载的七口镇山棺完全吻合。
干部已经带人踏上断裂的铁索桥。陈青山迅速折好地图,拽着那日苏往洞穴深处跑。穿过几条岔道后,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是一个隐蔽的山体裂缝,仅容一人侧身通过。
"外面是野猪沟。"陈青山记得祖父的标注,"顺着沟走能到老参谷。"
裂缝外的雪地上留着新鲜的蹄印。那日苏蹲下查看:"不是野猪的...是人的靴印,故意踩成猪蹄形状。"
蹄印延伸向一片红松林。陈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