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道白河往北三十里的老林子里,积雪没过膝盖。,墈^书^君~ +毋.错?内?容/陈青山踩着前面雪貂留下的爪印,每走一步都能听见冰层碎裂的脆响。那日苏跟在后面,不时的回头张望——自从离开观测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们。
"快到了。"陈青山指着前方突兀的岩石群,"祖父说青铜碑就在石阵中央。"
雪貂突然停住,浑身毛发炸起。陈青山蹲下身,发现雪地上有新鲜的足迹——不是人的脚印,更像是某种金属器械留下的三角形压痕。
"海东青的人来过了。"那日苏检查足迹旁的黑色粉末,"是硫磺混着铜屑,他们用来防野兽的。"
岩石群围成一个天然的祭坛。中央本应立着青铜碑的位置,现在只剩一个两米深的土坑。坑底散落着青铜碎片,每一片上都有被利器刮擦的痕迹。
"有人把碑文拓走了。"陈青山跳进土坑,捡起一块较大的碎片。借着月光,能看到碎片内侧刻着密密麻麻的满文,还有几个汉字:"天门非门,人心即..."后面的字断了。
雪貂突然窜上坑沿,冲着西北方发出"咯咯"的警告声。陈青山刚抬头,三支弩箭就破空而来!箭头上绑着的铜哨发出刺耳的鸣响,在寂静的山林里格外瘆人。
"趴下!"那日苏拽着陈青山滚到坑底。弩箭在头顶相撞,炸开一团绿色的烟雾。烟雾中浮现出七个模糊的人影,摆着不同的攻击姿势。
"是幻影箭!"陈青山屏住呼吸,"烟雾有毒!"
岩石上传来金属的碰撞声。六个穿白色伪装服的人呈扇形包围了土坑,每个人胸前都别着一枚青铜鹰徽。领头的是一个驼背老者,手里拿着一把造型古怪的青铜弩。
"陈家的娃娃。"老者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摩擦,"把《镇山录》交出来,饶你不死。"
陈青山注意到老者的右手完全金属化了,皮肤下可见细密的青铜脉络——和观测站里那些实验体一模一样!
"海东青的残党?"那日苏悄悄往硫磺粉里掺雄黄。
老者怪笑着举起青铜弩:"我是藤原大人的影子武士,昭和十六年就守在这儿..."他金属化的右手突然伸长,如鞭子般抽向了土坑!
陈青山挥剑格挡,金铁交鸣声中火星四溅。?白\马′书.院~ ^追^蕞^歆_蟑/截\老者的金属手臂灵活得不像话,转眼间又攻来三次。那日苏趁机撒出硫磺粉,却被另外五个敌人用铜镜反射回来。
"没用的..."老者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嵌着的青铜盘,"这里的矿脉早被我们改造过..."
青铜盘突然射出绿光,照在土坑里的碎片上。所有碎片腾空而起,在空中拼成一个残缺的碑文。陈青山胸口的七颗朱砂痣同时发烫,碑文上的满文竟在他眼中自动翻译成汉字:"...七情为锁,六欲为钥..."
老者见状大喜:"果然是钥匙!"他的金属手臂突然暴长,直刺陈青山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雪貂从侧面扑来,利爪划过老者的咽喉。黑血喷涌而出,却不见老者倒下——伤口处伸出的不是血管,而是青铜丝!
"我早不是活人了..."老者狞笑着抓住雪貂。就在他要下杀手时,土坑里的青铜碎片突然全部立起,如飞镖般射向敌人!
五个持镜人来不及反应就被碎片贯穿了眉心。老者用金属手臂格挡,却被最后一块碎片击中胸口的青铜盘。盘面裂开的刹那,整个岩石群突然震动起来!
"你触发了禁制!"老者惊恐后退。地面裂开无数缝隙,每个缝隙里都伸出青铜锁链,如活物般缠向众人。
陈青山感到有股力量牵引着自己。他鬼使神差地举起镇山剑,剑尖指向空中残缺的碑文。碑文立刻投射出放大十倍的虚影,照在岩石群上——那些看似天然的纹路,竟然组成一个巨大的镇山印!
锁链遇到光影立刻软化。老者却没那么幸运,被七八条锁链同时缠住,金属身躯开始扭曲变形:"不!藤原大人答应过我永远不..."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锁链绞成废铁。青铜盘滚落在地,里面掉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年轻的藤原玄斋站在青铜门前,门缝里伸出的黑雾凝成一个模糊的"陈"字。
震动渐渐平息。雪貂叼着青铜盘跑回来,陈青山接过后发现盘底刻着坐标:"北纬42°,东经128°"——正是长白山主峰的位置!
"他们在主峰也动了手脚..."那日苏翻着老者的背包,找出卷硝制过的人皮,上面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