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血雾。

"走！"陈青山拽着两人冲向暗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爆裂声，那些白大褂全部变异成了非人怪物，青铜触须疯狂抽打石壁。

暗门后是条向上的狭窄通道。爬到尽头时，晨光已经染亮天际。陈青山回头看去，整个山谷正在缓缓塌陷，烟尘中隐约可见青铜色的触须舞动。

白小雨瘫软在地，她的后颈钥匙已经成型，但记忆流失得更严重了——她甚至认不出小曼的脸。陈青山翻开她的衣领，发现钥匙根部连着银色丝线，正缓慢地向脊髓延伸。

"三天内必须拿到第四把钥匙。"他展开地图，指向中朝边境的某个标记点，"否则小雨会彻底变成钥匙......"

雪貂突然竖起耳朵。远处的树梢上，三架直升机正呈品字形包抄而来。机舱门口，穿橙色防寒服的狙击手已经架好了枪。

小曼拉动枪栓："看来日本人比我们还急。"

第一发子弹打在脚边时，陈青山看清了弹头上的青铜涂层——那是专门针对"钥匙载体"的特制弹药。他抱起白小雨冲进密林，身后传来扩音器刺耳的日语喊话。

白小雨在他怀里突然说了句朝鲜语，接着是句满语，最后变成完全陌生的语言。她的体温时高时低，皮肤下的银线已经蔓延到锁骨。

陈青山知道，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喜欢长白山老林子里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