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
“我当你是个嫂子,你却没当我是小姑子!我把行文放在身边,一直当儿子养着,没想到却养了个白眼狼!”蒋氏越骂越激动,完全忘了傅老夫人就在眼前,“沉薇和行文的亲事都定了十几年,现在说换人就换人?到底谁在做主?谁说了算!”
陆妈妈吸了口凉气。
蒋氏怕不是疯了?谁在做主?还用说吗?男方是蒋夫人做主,女方就是傅老夫人做主。
“老大媳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直没出声的傅老夫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严厉,竟是极为罕见的一家之主的威严。
傅老夫人素来和蔼,不管是对子媳、孙辈,还是丫头仆从,都温和可亲,蒋氏嫁进来二十多年,几乎从没见过傅老夫人动怒,大大小小的事情到她手里都能轻易解决,再烦心的事也能一笑而过,今天是动了真怒了。
蒋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背上瞬间冷汗湿透。
“坐吧。”傅老夫人又恢复一贯的平和。
蒋氏气也不敢大喘,轻轻坐下,但脸上的怒气还没消退,心里的怒火仍然是一蓬一蓬的往上窜,尤其是看到娘家嫂子躲在婆母身后时,更恨不得冲过去揪住她暴打一顿,只是不敢。
愤懑、怨恨、胆怯、彷徨……
傅老夫人望她一眼,平静的道,“沉薇和沉烟都是我的孙女,行文如同我孙子一般,不管把哪个孙女嫁给他,两家并做一家亲,我心里都欢喜,但行文只能娶一个,蒋夫人提亲想娶沉烟,我没有不乐意的,这个主是我做的,我也做得了这个主!至于玩笑,老大媳妇,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门,自小识文断字,通晓礼仪的,既知是玩笑,怎么做得真?婚姻大事,须有凭证,三媒六聘,傅蒋两家从未许过,沉薇何时就成了蒋家媳妇?蒋家怎么就成了娶好几个?这种话,你也说得?你这个当娘的,不是自己打自己女儿的脸?我看,沉薇的清白,倒要毁在你这张嘴上!”
一席话说得蒋氏哑口无言,心里却是怨气不消,越发觉得婆母偏心沉烟,刻意把沉薇弃在一边,委屈的眼泪滚滚而下。
“你自己回去好好想一想,莫要做出失体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