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傅沉烟想了想,“张妈妈自小宠我,将军莫怪。”
贺景梧没吭声,伸手轻轻扶住她胳膊,轻柔到小心翼翼的把她拉进自己怀里,静默片刻,才沉声说道,“我知道。”
还是这几个字。
不过傅沉烟已经确认他没有生气,也就松了口气,斟酌着和他说点什么,大夫人的用意?八珍糕的真相?
最后什么也没说。
“你好好躺着,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贺景梧说道,亲昵不舍的蹭蹭她脸颊,起身走了出去。
薛妈妈在大厅等着,悄悄抹了把泪。
贺景梧停住脚步,“杖毙示众”,看着几块八珍糕,拧起眉头,端着走了出去。
九榆堂。
贺景梧把八珍糕连碟子放在大夫人面前,声音有点重,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门口的周妈妈和紫茉的心狂跳起来。
大夫人坐在桌旁,眼皮未抬,一如常态面不改色的品茶,茶是好茶,今年新入上贡的明前龙井,清香冷冽,流过唇齿,惬意自知;杯是好杯,世上仅有两套的钧窑极品:鎏金堆雪,一套在慈宁宫,一套在此。
贺景梧望着自己的母亲,眼底初始风云涌动、山河咆哮,到此刻,已经风烟俱寂、人间荒芜。
“母亲不想解释一下?”他沉沉的开口,像是经过长途跋涉的旅人,口干舌燥、声音嘶哑。
大夫人慢慢呡一口茶,目光从青翠舒展的茶叶上移到八珍糕上,平静无波,毫不惊讶,看起来像完全不知情,八珍糕,不过就是一碟八珍糕,与别的八珍糕有甚区别?
“解释什么?”她声音清凉,寂寂如秋湖。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我、要害沉烟?”提到妻子,提到那个温柔的名字,贺景梧又激动起来,声音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