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贺景梧不以为然,“姑娘家就是要多戴花,戴着好看。”
武将的审美,当真是欠缺。
“太重了,累得慌,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傅沉烟不忍心打击他,笑着给了个能让他欣然接受的理由,到底还是从中挑拣了两三样相对素雅的,适当的予以赞美,“将军挑的这个,我很喜欢。”
将军高兴得得了糖似的,让梅巧退下,亲自给她戴上,笨手笨脚得,扯掉她好几根头发,真疼!
一路车行缓缓,到傅府门口,马车还没停稳,就听到外面有人问,“车里坐的是沉烟么?”
声音有几分耳熟,傅沉烟一时没想起是谁,但对方叫的不是“贺四奶奶”,也不是“傅三姑娘”,这“沉烟”二字很是亲昵,不由她不惊诧,亲自打起帘子往外看,一时愣住,旁边一辆青缎车上刚刚下来一位夫人,一边整理衣裙,一边向傅沉烟含笑点头。
正是陈夫人。
都察院陈大人的夫人,贺闻姈的婆母。
对傅沉烟来说,还有一个敏感的身份,曾经为冯家提亲的媒人。
“夫人,许久不见了。”傅沉烟在车上就欠身行礼。
贺景梧大马金刀的搂着傅沉烟,扬眉而笑,“想不到在这里见到夫人。”说完话,才当先跃下马车,然后张开双臂,不容傅沉烟拒绝,就直接把她抱了下来。
傅沉烟羞得脸红,知道他是有意做给陈夫人看的,也就顺着他脉脉而笑,心里却想,这个男人其实很小心眼,他还记着陈夫人为冯家做媒的仇呢。
陈夫人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恩恩爱爱下马车,恍若不知贺景梧的用意,目光落在傅沉烟仍然纤细的腰身上,笑道,“前天见到魏大夫,才得知沉烟有喜了,正迟疑该过去看看你,又想着你要养胎,受不得累。”
“有劳夫人惦记,沉烟感激不尽,夫人若是有闲,肯过去坐坐,是我的荣幸,只是夫人是长辈,我年纪轻,还当不起这份厚意呢,倒想着等卸了这重负,再去拜见夫人。”
陈夫人听了十分高兴,上前挽着她同行,有说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