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当初的好姐妹,她最是高兴,张妈妈恰好回来,听说了,更是欢喜,与她一起端了果子进屋。
张妈妈想的比梅巧多,大夫人罗氏好强,从来没有打发人来贺家,就是不肯落人口舌,被人说道“想从女儿女婿那捞些便宜”、或是“不信任贺家,总觉得自己女儿嫁过去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天天去打听”,今天肯让梅巧来,必定是件大事。
屋里,傅沉烟正和梅玉说着话,她已经猜出梅玉来意,听梅玉一说,正在自己意料之中。
梅玉眉飞色舞,“大夫人今儿已经走了,大少爷陪着走的,夫人说,大少爷请了假,少则半月,多则一月,这意思是要亲自把曲阳安顿利索了才能回来。”
“这是该当。”傅沉烟点头,低头想了想,自己算是被贺景梧捂在朴景园里不见人,但父母还在傅府,傅嘉正会怎么对待?沉吟道,“大少爷这两天,去春华园了吗?”
记得以前,傅嘉正与父亲感情极好,每次回家,呆在春华园的时间比春明园还长。
梅玉道,“前两天没来,昨天晚上来了,奴婢们都在外面,只听到大少爷哭了好一阵,说了什么是听不见的,后来奴婢见夫人一边抹泪一边念叨大少爷是个好孩子,大约不妨事。”
应该是无妨的。
不管怎样,等他从曲阳回来再说吧。
梅玉没呆过久就回去了,梅巧送到大门外,两人才依依作别。
没料想的是,半个时辰后,梅巧又来了,不比刚才的得意而笑,这次却是气喘吁吁、一脸的古怪。
“怎么回事?”傅沉烟提起了心。
梅玉结结巴巴,“大夫人和大少爷又回来了,他们俩刚出城,就迎上曲阳报信的人。”
“报信?”傅沉烟诧问,“报什么信?”
“二姑娘和二姑爷已经到曲阳了,只是都病了。”梅玉说,“听说是在路上染了病,不知什么病,就是心口疼,路上驿馆也没个像样的大夫,治得了什么?两人只能催着马车往曲阳赶,二姑娘刚进门就吐了血,连路都走不得,抬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