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是谁呢,哪里就是针对我了?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过,这点小事,还是忘了吧,将军心里有数,在场人心里都有数,这便够了。”
梅巧想了想,觉得有理,才打住这个话题。
张妈妈进来,叫苦道,“哎哟我的小祖宗,四奶奶累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少说两句?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把梅巧给拉了出去。
傅沉烟笑着合眼,其实哪里又睡得着?心里惦记着大夫人的病情,一遍遍琢磨陶大夫的话,他虽然对曾氏笑说“高兴起来也会晕厥”,但这一次,必定不是高兴。
高兴的人,醒来过时仍是高兴。
激动的人,醒来时还会激动。
大夫人的眼神,是悲极、恨极、苍凉至极。
直到暮色四合,房中已经点亮烛光,贺景梧才回来。
“母亲怎样了?”傅沉烟立即坐起。
“没事了。”贺景梧又把她按下去,轻声回答,只是那眼中布满血丝,倦意沉沉,鬓边头发垂下几缕,像是凌乱之后重新随意梳过,衣裳也有几道明显的皱褶。
傅沉烟的心怦怦直跳,直觉告诉她,出了大事,忍不住追问,“是不是陶大夫说母亲病情严重?”其实她私心里知道不是这个原因,但只能用这句话开头。
贺景梧摇头,柔情道,“不是,母亲已经大好了。”
“那是不是母亲生气了,你看,今天确实太不巧了,连周妈妈都不在,若不是三哥来得及时,我还真是有些慌神。”傅沉烟继续试探。
“不是,母亲没有生气。”
“那,母亲是不是心里……”傅沉烟斟酌着继续深入,却被打断。
贺景梧攥住她的手,“好了,不要再问了,母亲是为闻蓁的婚事累倒的,休息两天就好了。”
傅沉烟就真的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