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偷懒给抹了。”梅巧笑。
“这有什么,一人过去也是过去,两人过去也是过去,大冷天的,且歇一歇吧。”周妈妈道,“四奶奶的心意,我也一并送过去,半分不差。”
梅巧道谢。
周妈妈问,“做好了?那我这便趁热送去吧。”
梅巧望了眼傅沉烟,笑着摇头,“还差些火候,四奶奶叮嘱过,给大夫人的食物要多炖片刻,周妈妈便在这里稍作会儿,一会好了,奴婢便端来。”
傅沉烟笑而不语,直到两人说说笑笑完毕,梅巧离开后,她才嗔道,“让周妈妈见笑了,这丫头心眼憨实,偏又被我惯坏,竟没个分寸了,这点子事,还要劳动妈妈,真是不好意思。”
“四奶奶见外了,顺手的事,不值什么,我倒觉得梅巧是个好孩子,懂事又灵巧,讨人喜欢。”
傅沉烟谢过。
借着燕窝的话题,又闲聊几句,周妈妈总算又把先前断开的话题续上了。
“说起来,二姑娘与四奶奶年庚相同,但月份还要略大一些,四奶奶已经身怀双生子,将为人母,二姑娘的姻缘却迟迟未定,大夫人心中忧虑时久,难免烦躁,情绪失控,这何尝不是为母之心呢。”
傅沉烟明白了,周妈妈是想告诉她,大夫人昨天精神失常似的鞭打儿子是因为过于忧心女儿的亲事,这个理由真是……
“天下父母哪有不忧心儿女婚姻大事的?二妹妹是母亲的掌上明珠,母亲定是想千挑万选,这是人之常情,将军是二妹妹的兄长,何尝不疼爱妹妹?人心都是肉长的,想来也能理解母亲的一时冲动。”
“哎呀,四奶奶当真是善解人……”周妈妈大喜。
傅沉烟苦涩的笑了下,蹙起眉尖,话锋轻轻一转,语气就变了,她继续说道,“不过,将军也是血肉之躯,那些鞭子打在身上……,周妈妈是没见着那些伤,也不知多少道口子,横七竖八,十分……吓人……我瞧着,很是心疼……”声音渐渐低下,到最后几不可闻,只是那怜惜之情,满满溢出。
“……”周妈妈无言以答。
“我知母亲无意伤将军,只是看得实在心疼难忍,将来,若再有此事,情愿替将军挨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