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男子。”
傅沉烟想了下,笑道,“是了,那必是赵府的少爷吧,大奶奶的堂兄。”
赵氏的父亲已经调离京城,如今她在京城走得最近的就是国子监主事赵大人一家,本是族亲,相互照应合情合理。
杏花恍然,“哎,原来如此。”也将这事丢开。
午后,紫茉又来了。
“四奶奶,二姑娘又想见您。”
傅沉烟想了想,问,“听说上午宫里来人了,这事儿二姑娘知道么?”
“大夫人亲自去了春颜,奴婢猜测,应该是告诉了二姑娘。”紫茉答道。
那么,这次贺闻蓁找自己定是为了此事,却又想不明白,当年她与冯泽宁不成的原因大半是因为大夫人反对,现在她与太子的亲事再次僵持不前,仍是大夫人反对,她有话应该和大夫人去说,找自己做什么?
“走吧。”
疑惑归疑惑,傅沉烟还是去了。
比起上一次,贺闻蓁脸色略多了丝丝缕缕的光彩,她坐在桌前,发髻梳得整齐,插着两只淡雅珠花,素净得很。
桌上摆着还冒着热气的午膳,看起来丰盛的很,只是她没有动箸,盯着菜看得出神。
傅沉烟进来后很自然的解了披风,笑道,“闻蓁这是准备请我用膳?”
贺闻蓁清清凉凉的抬起眼皮来望她,嘴角一挑,挑出个冷笑,“你现在可是三个人,身份非同凡响,我若请你用膳只吃这么些寒碜东西,恐怕有虐待你们母子三人的嫌疑。”
傅沉烟把披风递给梅巧,脸上笑容渐渐消退,“你若果真怕落个嫌疑,就不该叫我过来,我此刻只要大叫一声肚子疼,压根不需动筷子,你就脱不了干系。”
贺闻蓁沉下脸,不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