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她,从那一团笑容一路看到捧盅的双手,最后目光落在瓷盅旁边洒出的一团汤汁上。
荷花面带难色,一手捧盅,一手攥着盖,“过一会就该凉了,您还是喝点吧,多少喝点。”
傅沉烟”扑哧“一笑,嗔道,“瞧这丫头,你的心意我领了,一会自然喝了。”
荷花犹豫不语,曾氏劝道,“四弟妹还是喝点吧,不管是你自己,还是孩子都要补充营养,我看你脸色暗淡,也许是气血不足,喝鸡汤最好不过。”
“二嫂说的正是,我这几个月可没少喝这丫头炖的鸡汤,要不陶大夫总说孩子长得不错,自是有她一份功劳。”傅沉烟笑着应和,话锋一转,“只是这会吃不下,到了胃里还要难受,岂不费了她一上午的辛苦?荷花,你先温着,等我歇息片刻,想喝了再跟你说。”
曾氏笑了笑,不好再说,荷花低声答应着,又端了下去。
傅沉烟目光追随,直到背影被门挡住。
曾氏低头沉吟,起身告辞,傅沉烟略作挽留,就让葵花送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她一人,傅沉烟合眼后仰,陷入沉思,手放在腹上,感知一个小家伙隔着肚皮在练拳击,不偏不倚就打在她手心,她忍不住勾唇而笑,恨不得轻轻一握,把那只小手握在掌心。
不知为何,明明才七个月的胎儿,还未见过面,她却已经有种强烈的感觉,两个孩子一动一静、性格迥异,觉得十分有趣,迫不及待地想要与他们见面。
期盼之中,却又矛盾丛生,生下来便意味着一次分离,他们俩可能不在自己视线中,是否有危险;可在肚子里呢,又真正安全了?自己一不小心误食,就会连累他们。
比如……
傅沉烟心中一凉,冷笑起来。
门开,葵花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