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按家规,即便母亲要交权,也轮不到二房,所以二嫂就想法子让大房分崩离析,或自相残杀,或激怒祖父,分家则水到渠成。”
“是这意思。”
“所以,街上那个用金锭诱惑桃花的女子是二嫂的人?”
“是曾府的人。”
“荷花……”
贺景梧眼中骤现杀气,握住她手的力道加重,“我真该庆幸,这件事爆发得急,荷花被收买时间还短,没来得及对你造成伤害。”
傅沉烟想起梨花和桂花的下场,轻声道,“荷花被我安排去广济寺了。”
“我知道,她回不来了。”
傅沉烟赶紧解释,“你别着急,我让她过去,是有用处的。”
贺景梧笑,“我猜出来了,等她钓出大鱼来再说。”
“将军既然都知道了,也省得我说了,将军保护好葵花的安全。”
“放心。”贺景梧点头,问她,“你想好府中散播谣言怎么办?”
“看素春园的动静再说。”傅沉烟笑着揪他手指,贺景梧的手指特别长,还特别直,骨节分明,只是因为常年握枪挽弓,布满茧子,有些粗糙,她总忍不住去抠,“若是今儿贴了符,谣言不攻自破,若是没贴呢……”
贺景梧扑哧笑出来,“那我就帮忙贴上。”
傅沉烟点点头,复又叹道,“等这件事过后,府里还是得换些人,清静些好。”
就算到最后真相大白,所有人都恍然大悟地去鄙夷曾氏,自己除了当时扬眉吐气,也不见得好,终归难以脱身。
再说曾氏到底是这贺家的二奶奶,这般名声扫地之后,还要继续被下人指指点点,尊严荡然无存,二少爷贺景醇也跟着抬不起头。
这一夜,朴景园安安静静。
素春园,有人辗转难眠。
天放亮,傅沉烟就琢磨着关注一下大奶奶赵氏,那天一早,赵氏被叫去九榆堂对质金锭,吓得大哭否认,接连几天门都没出。
“杏花,你一会去老太爷那代我问安,走拙心园门口那条道。”
杏花一点就透,收拾一番就出门了,片刻工夫,就气喘吁吁的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