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太子有个庶女,因年幼无封号,皇上只给写了个乳名,换作“柔儿”,宫里人人称之为柔公主;安王去年在自己封地生了个儿子,上书求名,皇上赐了个“璋”,字是好字,名是好名,却是不能比较,与承凤、承麒相比,璋便有些相形见拙了。
随后大家都出去厅上入座,傅沉烟独叫住曹氏,笑道,“初次与大嫂相见,我竟在床上躺着,蓬头垢面,大嫂莫怪我失礼。”
曹氏笑,“三妹妹这话就见外了,妹妹当我是自家人,我拿妹妹也做手足,只有心疼的,哪会介怀?”
姑嫂两人聊起来,十分投机。
曹氏道,“妹妹怀胎十月,我早就想来看看,只是没有成亲,不知以何身份前来,想一想,到底是疏了情分。”
傅沉烟大为感慨,曹氏以前确实没法过来,一则还算不得傅府的人,要是论贺家的关系,她又从未有过交情,冒昧前来,更是突兀;再者,当时蒋氏离京,傅嘉正也去了曲阳,兄妹关系也中断了,她这个没过门的嫂嫂算哪门子的亲戚?
但后面这个原因,曹氏没说,是给了兄妹俩的面子。
“大嫂的心意,我心里记着呢,往后一家子人,多走动走动。”
两人聊了好一阵子,曹氏怕影响傅沉烟休息,主动请辞。
傅沉烟则让梅巧取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笑道,“自从怀孕后,人就懒惫了,粗陋针线,大嫂莫嫌弃。”
“三妹妹的双面绣称得上是闺中翘楚,我岂敢嫌弃?倒是劳动三妹妹孕期劳作,受之有愧。”曹氏说笑,倒也没矫情,大大方方的接过,两人又再三作别,梅巧才送了出去。
后来一人是安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