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二妹妹还是亲自确认下比较好,婚姻大事岂如女子自己所愿?听说陆姑娘是群臣举荐的,并非自荐。”
“我去问她?我若问她,她少不得也是你这番说辞!连你一个外人都知道这么推卸责任,她素来巧言善辩,岂能不会?”
“巧言善辩?”傅沉烟自哂一笑,“二妹妹,我没记错的话,这个词,一向是形容我的。”
贺闻蓁哑口无言,“……”
“二妹妹,你若不是切切实实的信任我,往后还是不必与我说这些事了,你翻脸比翻书还快,此刻过来哭一场,我少不得说些投其所好的话安慰你,到了明天,你心思一变,陆姐姐长陆姐姐短,我就成了里外不是人的恶人,这又是何苦?”
贺闻蓁讷讷,没料到傅沉烟会这么犀利无情的指出自己曾经的过错,傅沉烟不是没有言辞锋厉过,但都是就事论事,从没像现在这样一句话把多年过往全部摆上台面来批判,一时手足无措。
面对这个比自己还大些月份的小姑子,傅沉烟再次无奈,她被大夫人呵护太周到,心智还小呢。
“二妹妹,我思来想去,往日情分医改不论,终归是你四嫂,有句话还是忍不住要说。”傅沉烟一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一边又心软得不忍放任,尽量平稳语气,柔声道,“皇家体制,千万年如此,二妹妹生来富贵,对宫闱编制必定不陌生,既然这条路是自己选择得,不管当初出于什么原因,如今都只能走下去,怨天尤人,不如放平心态,好好想想怎么一步步往前走。”
贺闻蓁怔怔看她,连眼泪都忘了流。
傅沉烟瞅她一眼,见她不哭不闹的听着,知道是往心里去了,继续说道,“东宫添侧妃是迟早的事,等太子继任大统,还有三千佳丽前呼后拥,二妹妹哭得过来?”她看贺闻蓁动了动唇,意欲反驳,压手示意她噤声,顺着她的心意解释,“我知道你在意的不是这个数目,而是陆姑娘,我问你一句,如果你不知道点心下毒的真凶是她——直接说,如果我一直认为下毒的人是我——你会介意她成为侧妃吗?会愿意与你的陆姐姐一起陪在太子殿下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