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恐怕也不懂得该不该高兴吧?但傅沉烟这么认认真真的说出来,就好像他们俩已经真真切切的高兴着。
贺闻蓁欢喜极了,犹豫片刻,把来意说了。
“四嫂,陆……姑娘约我出去坐坐。”
陆……姑娘。
傅沉烟笑了下,“闻蓁不想去?”所谓出去坐坐,大多是茶楼里喝杯茶、首饰店相看一圈,再或者趁着春色郊游赏花、寺庙里上柱香喂个鱼,都是姑娘们常玩的方式。
贺闻蓁摇头,收了笑容,“不去!我再也不想见她!”略略一顿,又变得烦躁,“可是不去,又显得我胆怯、懦弱,被她看扁。”
“闻蓁,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傅沉烟沉声道,“你去,是给她面子,为过去的情分在心里做一个了结,善始善终;不去,是你的骄傲,不管是贺家二姑娘的身份,还是准太子妃的身份,还轮不着被她看扁。”
贺闻蓁讶然看她。
傅沉烟一向不曾高看她,无论她是贺府二姑娘还是准太子妃,傅沉烟对她该怎样便怎样,没想到突然说出一番“骄傲”的话来,反而令人惊异。
“那,要是四嫂,你去吗?”
傅沉烟笑,“这就不好说了,全凭心情。”
贺闻蓁怔了好一会,突然“扑哧”一笑,挠了挠胳膊,“罢了,我先回去睡一觉,睡够了再看心情吧。”
两人大笑一场。
贺闻蓁离开。
杏花拿着曾氏送的银铃过来,“奴婢瞧了又瞧,闻了又闻,没觉出问题来。”
傅沉烟笑,“没问题就收起来吧。”
大概是自己太多疑了,总觉得别人会伤害孩子吧,曾氏连安定公主的故事都说出来了,起码这一次,不是为害人而来吧。
正想着,忽闻屋里传来孩子吭哧吭哧的声音,紧接着就听到薛妈妈和两个乳娘同时“啊哟”“啊哟”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