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梧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放心,此事,我自有主意。”贺景梧把她放在床边坐着,小心的帮她卸了钗环,解了衣裳,安慰道。
傅沉烟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寻求温暖与依靠,借助那强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驱逐自己心中的恐惧、愤怒与无助。
贺景梧拥住她,不住的亲吻。
许久,她平静下来。
“将军,不要连累二哥。”傅沉烟轻叹。
其实二少爷贺景醇在贺府没什么存在感,他话不多,客客气气的,如果非说有什么显眼的特点,就是对妻子好。
贺景醇的宠妻与贺景梧不同,他在家是个真正的少爷,万事不上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曾氏简直言听计从,仅有的一次反对曾氏,是去年底曾氏怀孕,大夫诊断出此胎不能长久,不如早早放弃,加上“鬼胎”的流言轰轰烈烈,他不胜其烦,也提出让曾氏喝药堕胎,但曾氏不愿,他也就不敢再说,随她去了。
这样的二少爷说不上睿智,但起码没有在大是大非上犯错误,也没有得罪过谁,傅沉烟再恨曾氏,也不会丧失理智,牵连无辜。
贺景梧点头,“我有分寸。”
傅沉烟茫然问,“你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贺景梧松开她,顺手把枕头捋平,让她躺好,这是不肯说了。
傅沉烟出了会神,不问了。
这一夜,终是睡不稳,前半夜一直睁着眼,竖着耳听动静,夜色中偶尔传来的一声轻哼都能揪得她心痛,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的睡着,又是一个连着一个的噩梦,先是曾氏阴恻恻的向孩子伸出长满尖刀利刃的手,到后来,陆捷也来了,甚至傅沉薇和傅沉莹也尖嘴獠牙的扑过来……
第二天,张妈妈熬外敷的药汁时,傅沉烟特意叫住她,让她多熬点。
张妈妈诧异,“四奶奶身上也长红痘了吗?”
“不,我另有用处。”傅沉烟有心事,没多解释。
陶大夫过来后,先检查承凤和承麒的状况,点头道,“看起来已经控制住了,这一夜没什么增多。”
大家放下心。
陶大夫话锋一转,“不过,这并不是完全控制住,因为毒素仍在体内,一日没有清除,一日可能复发,尤其是前几天,三、五天之内不反复、不加重,才可安心。”
大家又提起心。
陶大夫又笑,“不过也不用太紧张,只要是按照我的方子,按时服药、沐浴和抹药,避免再次感染,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