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绝不空手。
这番,不必她们俩再三解释“都是大夫人的心意”,傅沉烟心里也有数,每次都谢了又谢,只是心中困惑,大夫人是孩子的祖母,按理说,要是想念孩子、担心孩子,自己一抬腿就过来了,何必这么七拐八绕的?
倒是贺闻蓁,三天没露面。
“四嫂……”贺闻蓁站在门口,左右张望,期期艾艾的说不出话,也不进屋。
傅沉烟微微一笑,亲自过去把她挽进来,笑着安下她的心,“提督府有事,他一早就出去了。”
贺闻蓁果然松了口气,神色舒畅多了,但再次对上傅沉烟的眼,又别扭起来。
“四嫂,我真的没有……”她仍在解释。
“我知道,闻蓁,不用反复解释,大家心里都明白。”傅沉烟打住她的话,满满撩起她的衣袖,三天前那些稀稀落落的红点基本都已经消失,只有三五个顽固的还不肯走。
“看着好多了,用药了吗?”
贺闻蓁摇头,“没有。”注意到傅沉烟的疑惑,赶紧解释,“是我自己坚决不用药的,凤哥儿和麒哥儿还没好,我也不能好。”随即又沮丧耷耳,“可我还是自己好了。”
傅沉烟心口一暖,柔声道,“你长大了,自然恢复比孩子快,这没什么,不要耿耿于怀,陶大夫刚来看过,说他们俩已经好多了,不用担心。”
旁边的杏花悄悄向傅沉烟瞪了一眼。
贺闻蓁低着头没吭声,过了好一会,轻声道,“我刚去找二嫂了。”
傅沉烟吃惊,“你找她做什么?”她知道贺闻蓁的脾气,只怕忍不住冲动,就算没有证据也要吵闹一场,这样一来,恐怕事情要闹大,哥儿也会卷入。
果然,贺闻蓁猛地抬头,眼中带怒,“那天杏花叫她她没来,我就猜想是她。”
“二嫂受伤……”傅沉烟道。
“那也是她!”贺闻蓁拔高声音,小脸怒红,“我这两天反反复复的回想那天的事情,我在四嫂这里吃的果子、喝的茶,大家都是一样的,怎么就我长痘?四嫂还记得吗?那天只有她看过我的帕子,拉过我的胳膊!”
傅沉烟笑,连贺闻蓁这样一个被大夫人宠得吃饭穿衣都不必过脑子的人都想到了这些,还有什么可躲的?
“那,你去找二嫂,二嫂说什么了?”
贺闻蓁怒气更甚,继而,郁闷不已,“我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