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烟对此始终抱有怀疑态度,他应该和自己一样对曾氏早有断定,何必等着师氏一句口供?
“嗯,毕竟是嫂嫂,一家人。”贺景梧语气寡淡。
傅沉烟知道,这不是真话,他心里必定还藏了个真正的心事,也就是说,师氏肯定还透露了什么令他真正震惊的事情。
但她突然不想问了,他既然这般深藏,定有不能告知的难处,何必逼他?倒想起另一件事,“师氏曾说自己见鬼,你有没有问怎么回事?”
贺景梧很久都没有出声,空气中静得不安,把时间拉得无限延长。
傅沉烟等了又等,以为他睡着了,便不再说话,轻轻挣开,准备平躺入睡,谁知刚一动,就被圈了回去。
“她说忘了。”
傅沉烟低低的“哦”了声,忘了?是师氏忘了吗?还是你不想说?
大概,这才是你小心隐瞒的真正原因吧?
次日,贺景梧等着陶大夫来给孩子洗浴抹药后,一起离开。
傅沉烟把薛妈妈请过来,将昨夜里贺景梧说的关于师氏和杜乳娘私下交涉的事告知,沉吟道,“薛妈妈,您有什么看法?”
薛妈妈脸色很难看,她精心挑选三个乳娘,其中两个都有人品问题,这简直比打她耳光还要难堪,当即答道,“四奶奶,我还能有什么看法?不尽心尽力照顾哥儿,却私下里打着这种龌龊主意,害得哥儿受苦,自然留不得。”
傅沉烟点点头,轻轻长长的,叹了口气,“人心难测,着实无奈,我只想找个肯踏踏实实奶哥儿的乳娘,岂知这么难,我自忖没有亏待过她们,难道将来哥儿长大了,不会给她们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