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嗤道，“大奶奶给你的可不少了，再说，你也没提供多少了不起的消息呀，还好意思没完没了的要啊？”

傅沉烟认出来，这个高大的丫鬟是拙心园的雪燕，和雪莺一样，是赵氏的左臂右膀，通常雪莺跟前跟后，贴身伺候，雪燕则总管着拙心园的人、财、账目。

更让傅沉烟心中发寒的是，旁边那个矮小的丫鬟却是自己朴景园的李花，她愣愣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李花垂头丧气又不甘心的跟雪燕絮叨，只觉得胸中同时燃烧着一团火、凝结着一块冰。

她迅速想起来，不久前，自己就意外听到李花和其他下人提到赵氏，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拙心园的丫头”，语气很不善，当时自己就嗅出不对劲来，这不像是被人误会的烦躁，更像是有苦说不得的抑郁。

果然，她早就成了赵氏的眼线，幸好，经过桂花、荷花等人的背叛，自己格外注意，薛妈妈、张妈妈等人更是睁大了眼，对里里外外的人十分警惕，除了几个信得过的，其他人都不许近傅沉烟之身，所以，如雪燕所说，李花这只“眼”看到的东西实在有限。

这时，忽见李花停住脚步，挺直身子对着雪燕。

雪燕见她突然不走了，又看她一眼，“前面就是九榆堂了，你不跟着我了也好，省得被人瞧见，赶紧回去，别让四奶奶起疑，要不然，被揪出来，还要连累大奶奶。”说完，没再理她，自己继续往前去。

李花一动不动，因为背对着，傅沉烟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总感觉目光不善。

“雪燕！”李花突然提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