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知,习惯性的伸臂枕在她颈后,另一条手臂横在她腰间,亲昵的将她束在心口。
时间长了,傅沉烟扛不住倦意,当真就沉沉睡去,却不知有人在耳边叹道,“是我大意了。”
这话,也不知对谁说的,也不知指的什么。
翌日晨,红日初升。
傅沉烟正在梳妆,周妈妈就来了。
“四奶奶起身了。”
傅沉烟一看她就惊了,“周妈妈怎么来了?母亲不安?”
周妈妈笑,“四奶奶宽心,大夫人休息一夜,已经大好了,这不,正是大夫人让我过来瞧瞧四奶奶。”
傅沉烟沉吟,琢磨这话的真假。
于大夫已经施针开方,贺景梧又在旁边亲眼看着,若是不妥当,昨晚就不会回来,不过,周妈妈的来意……恐怕还是为了试探吧。
“大夫人道,昨天辛苦四奶奶了,让四奶奶这几天好生休息,想吃什么喝什么,只管说,大厨房做了送来。”
傅沉烟笑了笑,“多谢母亲关心,这话本该我对母亲说才是,怎么颠倒了,惭愧。”
周妈妈看了眼已经洗漱完毕、就坐在不远处贵妃榻上的贺景梧,欲言又止,这为难神情被傅沉烟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笃定猜想,也有心和周妈妈坦诚布公的说两句,但贺景梧摆明了一副“我就是不走,我就是要听你们俩说话”的态度,自己又不能驱赶,只好装看不见。
贺景梧不动,傅沉烟不赶,周妈妈也无奈,犹豫一番,走了。
她这一走,傅、贺两人同时疑心大涨,大早上的过来,就是为了说两句闲话?
傅沉烟自认为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大夫人肯定也是担心她自己晕迷时说了什么,特意让周妈妈来问问,但是当着贺景梧的面不便开口,可是,贺景梧是儿子,为社么要回避?唯一的理由是,她自己也知道,如果梦语,必是与皇帝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