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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烟脑子里一片空白,看着杏花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只有一个声音在不停的对自己说:要出大事!要出大事!要出大事!
就在她心乱如麻、大脑混沌之时,屋子里沉睡的贺景梧突然睁开了眼,深渊般不见底的眼中倏的涌上什么,转瞬即逝,他双手搭着椅子扶手起身,一语不发地过来,将懵懵懂懂的傅沉烟搂进屋里,顺手关了门。
这时候,傅沉烟才哆嗦了一下,收魂归魄,凝聚精神,笑道,“将军怎么回来这么早?”
贺景梧点点头,与她并肩在榻上坐下,一手握住她微凉的手指,一手温柔的梳理她的头发,轻声道,“沉烟,你刚去母亲那了?”
傅沉烟低头笑了笑,稳住心神,刚才一路上抽丝剥笋,已经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影子渐渐在心里浮出,只是还来不及细想就已经到家,现在被他一问,影子在心湖一荡,扭曲错乱。
“是的,我让梅巧炖了盅滋补的汤,送了过去。”既然他已经寻去了九榆堂,就没必要否认了,“杏花说,将军也过去了?怎么没进去?”
傅沉烟问话的时候,眼睛小心又专注的盯着他,不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色变化。
贺景梧静默片刻,表情沉穆复杂,然后,缓缓问,“沉烟,你和周妈妈都说了什么?”
不答却反问,傅沉烟明白了,恐怕他当时就站在门口听着,不知从自己和周妈妈对话中听出了什么。
“说……母亲的病。”傅沉烟自己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当然不会把那些尚未成形的猜测说出来,再引起母子矛盾,好在当时对话也没有明确说出来,贺景梧就算怀疑,也猜不出来,“周妈妈也说,母亲是舍不得闻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