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看满桌子的东西和傅沉烟,就急了,差点没把桌子全扫空。
“这都什么时辰了?四奶奶的腰痛是不痛?一会将军回来,少不得怪奴婢没有伺候好,那时四奶奶都自己担着吧。可怪不得奴婢没提醒您。”
傅沉烟把剪子放下,“扑哧”笑道,“瞧瞧这厉害,这是拿我当砚之在管教呢?”
杏花气得跺脚,再不理她,伸开胳膊一拢,把桌上大大小小的布块抱了个满怀,一脑古儿全塞到屏风后去了。
“好好好,都依了你了。”傅沉烟见丫头当真生气,赶紧从善如流,拍拍手就靠着贵妃榻躺下。
杏花板着脸,絮絮叨叨的给她搭了块小毯子。
傅沉烟逗她,“我记得你一向不爱多话的,平时我问你什么,你都是恨不得三个字并作两个字说,现在怎么变成话痨了?”
杏花立即闭了嘴。
天边晚霞娇红,火辣辣娇滴滴的颜色从窗外透进来,映在杏花脸上红扑扑的,不知霞色呢,还是她本已羞红。
傅沉烟又笑她一会,才问,“薛妈妈下午这回汤药喝了没?”
“喝了,奴婢看着喝完过来的,已经睡下。”
傅沉烟点头,“那好,你去九榆堂找紫茉打听打听,将军一去半天,也不知怎样。”
杏花应声而去。
傅沉烟以为,没有半个时辰以上,杏花不会回来,谁知不过一盏茶工夫,她就跑回来了。
“紫茉说,将军出府去了。”
“去哪里了?”傅沉烟紧声问,心里瞬间搅成一团浆糊,隐隐约约从浆糊中冒出一个地名。
杏花答道,“紫茉只说,出城上山了。”
傅沉烟的心像装了半瓶子的水,晃来晃去,紫茉不能说得太直白,这四个字已经足够让自己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