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结舌。
薛砚之走后,傅沉烟陷入沉思,同为女人,同为嫁给武将的女人,其实她对赵氏有很多惺惺相惜之处,明知她是为了坐稳贺家主母接班人这个位置才狠心与丈夫分居两地,除了表示因小失大,也没有因此鄙夷;明知她对自己诸多防备与敷衍,也不在意,毕竟,比起她的小心眼来,还时曾氏的恶毒更让人仇恨。
杏花陪着傅沉烟坐到半夜,两人都无睡意,但傅沉烟想到明天还有明天的事,熬着也没什么想头,就把杏花撵回去睡了,自己也囫囵眯了一会。
薛砚之说贺景梧不知几时能回,但实际上次日辰就进门了,大大出乎傅沉烟的意料。
“送出城去了。”他一边脱衣服一边主动交代,盛夏酷热,贺景梧山上山下折腾一夜,觉得全身汗臭,恨不得立即就泡进水中。
傅沉烟没急着追问,先喊了丫头给他准备洗澡水,又把要穿的干净衣裳放在床头。
贺景梧就看着她笑,心里飘荡荡的难以忍耐,想到以前没有她时,自己长年生活在军营中,每天是没日没夜的训练和厮杀,汗、血、灰尘……都黏在身上,也没觉得和现在这样不堪忍受,可是和她在一起,就会不自觉的想要干干净净的,不被她嫌弃。
痛痛快快的洗净了出来,傅沉烟帮他拭擦头发,他就坐在床沿,素白的浴袍松松散散的披着,被未擦净的水渍浸湿,出现一小块一小块的干湿不均,暧昧的贴在紧致结实的皮肤上,傅沉烟看一眼,心中一跳,红着脸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