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着事,也没觉得热,只是盼着贺景梧早点回来,把攒了一天的话和他说一说。
到后来,夕阳坠落,霞光消退,贺景梧仍是未归,杏花回来了。
“四奶奶,出大事了。”杏花一进门就说道,“二少爷要休了二奶奶,二奶奶却要去京都衙门告二少爷,告他勾引良家妇女,行为不端,现在场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贺景醇在外养女人的事,傅沉烟前天听贺景梧说过,她当时只愣了下,出于女人的本能对贺景醇所为觉得厌恶和鄙夷,但更多的是惊愕,难以想象以前对妻子百依百顺的男人突然间也敢背着妻子偷腥,惊愕过后,想起曾氏的阴狠,又生出一股别样的解气,忍不住在心里暗暗道一句,“活该!”
但骂完之后也没多心思去想别的,傅沉烟的性格就是,你别惹我,我也不会惹你,你陷入困境,我也懒得整天对你幸灾乐祸。这几天事儿太多,她哪有闲工夫拿别人的丑事当乐子?
却不想,撇在脑后的那个别人的丑事远比自己听说的还要丑陋。
“为何要休二奶奶,是二少爷要接那女子进府给名分,二奶奶不许她进门?”
“好像是这么回事。”杏花道,点点头又摇摇头,“那女子好像有了身孕,求个名分,二奶奶不许,不过,理由还不止这个。”
“身孕?”傅沉烟沉吟,“听着与当时陈家少爷和大姑奶奶的事有几分相似。”
“可不是嘛,二奶奶也拿大姑奶奶说呢,说二少爷和当初的大姑爷一样薄情寡义、不负责任,还说他怎么不想想自己的亲妹妹。”
傅沉烟问,“然后呢?”
杏花撇嘴冷笑,“然后?然后二少爷就回她,说她这副泼妇模样比起大姑奶奶当时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活该被休。”
傅沉烟没言,只听杏花道,“奴婢觉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