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望着眼前的两个男人。

乔老躺在地上，瘦弱的上身尽是伤痕，每一寸肌肤都被划开，甚至能看到皮下那幽森的白骨。

没有一块好肉，没有一寸好皮。

只有那双被岁月洗礼后的双眼，依旧睁开，看着韶华殿的天花板。

目光像是要透过房檐，仰望星空。

他今晚战的太久，杀了太多，已经再难以支撑下去。

没有人是无敌的，每个人都有他的缺陷，哪怕是智谋似海的乔晟。

林泽言单膝跪地，手握无畏剑支撑着身体，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他的右肩有一处伤口，是之前被神明剑所伤。

而霍景阳的霸王枪，竟能在黑暗中分毫不差的又伤到此处。

剑的伤口是平的，很深，拔出时才能看到翻出的肉和皮。

枪的伤口是圆的，像是一个大洞，露出洞内的血与肉。

林泽言又吐出一口血，只觉得右肩传来的痛，一下又一下的挑着他的神经。

而右手与身体的感应越来越弱，像是随时就要脱离出去。

林泽言整只右手再使不上力，握不住手中的剑

叮咚……

无畏剑倒在地上，响起清脆的声响。

霍景阳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泽言，眼神里露出欣赏。

他说道：“你很不错，我可以留你一命，只要你宣示效忠，在我夺取天下之后，会给你一人之下的位置。”

这场盛宴牺牲太多，长老们相继陷入永眠，所以霍景阳有惜才的感触，哪怕眼前的是敌人。

“呵呵。”

回应霍景阳的，是不屑的笑声。

林泽言抬起左手，擦掉嘴角的血，捡起地上的剑，颤巍的站起身。

他的右手耷拉在侧，无力的摇摆着。

他的左手，直直的举着剑，剑锋直直的对着霍景阳。

他手中的剑，代替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