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随后回道:“待会我发给你!”
“班长的事咱解决不了,他现在人在哪、怎么样了我也不清楚!我准备去一趟北京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小楼呼了一口气,随后说:“你今天晚上把地址发过来就行,不是很急!刚才我查了一下,这边暂时没有去北京的机票和火车票,我准备连夜开车过去。”
“好!”季南应了一句,末了又补充道:“有什么其他的事你再联系我。”
小楼轻嗯了一声,这就挂断了电话。
在车内坐了一会儿,揉了揉发涩的双目,小楼关掉双闪推上档,踩着油门就把车了出去,根本就没去管市局对他的监管。
早晨五点多钟,晨光熹微。
我伤口处的局麻药效过去,后背传来的痛楚让我从昏迷中惊醒过来。
但当我睁开眼发现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精致的鹅蛋脸时,我整个人直接懵逼。
愣了约有七八秒我方才认出面前的女孩是昨晚被我挟持的姑娘,我紧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抬头看了看房间,发现自己并非身在医院的病房,而是一间装修风格略显女性化的卧室内。
我趴在宽一米五、长约两米的大床上,身上盖着粉红色的被褥。床的正对面是一个挂墙式的液晶电视,而床下周围的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地毯,床边是一个床头柜和一个靠墙的衣柜。
窗户前粉红色的窗帘微掩着,朝阳的光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屋内,让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的温馨。
我又把目光放在脸前的姑娘身上,见女孩双臂垫在下巴下,双眼紧闭,呼吸均匀。
“你醒醒……”我张着嘴想叫醒女孩,但嘴巴一张开喉咙里就宛如被糊了浆糊,声音异常沙哑。
“嗯?”女孩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缓慢的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后,用手揉了揉双目嘟囔着回问了一句:“你醒了?唔,几点了?”
我略显呆愣,面无表情的看着女孩,没吭声。
女孩伸了个懒腰,顺手拿起床头的闹钟看了一眼,方才懒散的说:“才五点多……我九点才上班,我再睡会儿。”
“哦,对了。”话音落下时,女孩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看着我说:“你身上的子弹我给你取出来了,伤口也进行了缝合包扎。退烧药我也喂你吃了,等过会你再按时把退烧药吃了,烧退了以后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我盯着女孩表情有些呆愣,过了片刻方才问:“你昨天……没报警?”
“姐姐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女孩莞尔一笑,跟着又眨着眼睛小心翼翼的问我:“那个……你身上有枪伤,没去医院,你系不系犯法了?”
“嗯,我是杀人犯。”我点着头,不置可否的回了一句。
女孩认真的看了我两眼,随后‘噗嗤’一声笑出声,她扶着床边站起身说:“你不愿说就不说呗,好了,我不问了。”
“……”我盯着面前的女孩,再次无语。
女孩伸手撩起后颈的长发一边用手腕上的头绳扎着马尾,一边轻声说:“你身上不光有枪伤还发了高烧,你要暂时没地去的话就先在我这住着吧。对了,昨天给你把子弹取出来以后我给你擦了擦身子,还把你的衣服都给洗了。你的东西我全都放在了床头,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听到这话我顿时一愣,立马就想起了从那伙人手里抢来的手枪,我忙扭头看去,见床头柜上我身上带着的东西原封不动的规整摆放着,包括我身上的所有现金,但唯独没见那把手枪。
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自己昨天挟持女孩之前就把手枪偷偷的藏在了女孩家楼下的花坛,于是就悄悄的松了口气。
“钱你拿着吧,算是谢谢你救我一命。”我抿着嘴轻声道。
女孩看了我一眼,撇了撇嘴说:“你的命就值这一两万块钱呀?”
“……等我身体好点了,我再去取点钱给你!”我以为女孩嫌少,开口又补充了一句。
女孩翻了翻白眼,说:“拉倒吧您勒,姐姐也算是半个行医的,所以救你不要钱。但你身上有枪伤得多吃点营养药补补,我先给你把钱垫上,回头我拿发票找你报销。”
“……谢谢。”我低着头低若蚊声的说了一句。
女孩轻笑一声,一边朝着卧室外走去一边说:“你先躺着休息吧,电视遥控器在床头的抽屉里,无聊了就看电视。我得收拾收拾去上班了,中午下班回来后我给你带饭过来。”
我盯着女孩的背影没吭声,等女孩离开卧室后我缓缓的把头靠在床头上,一直处于紧绷的神经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