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看模样约有二十五六岁的青年站在院内的葡萄架下思考了许久,方才从拿起旁边的手机从中找到一个备注只有一个‘他’字的手机号码,并且拨通了过去。
约有七八秒钟后忙音中断,电话被人接通起来。
青年将手机贴在耳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他的时间到了,人走了。”
“……”电话内先是一阵无声的沉默,随后一位老人的声音从中传来:“多久了?”
青年脱口而出的答道:“刚好…五十年。”
“……我当年的决定是对的。”老人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后,语气又充斥着无力的道:“人走了就证明我当年的选择和做法是正确的,远笙……回来吧。几十年了,已经没有人会在乎这件事情的对与错了,只要做到问心无愧……我心里也就无憾了。”
“我现在还不能回去。”被老人称作远笙的青年摇着头,语气坚定不移的道:“事情到了现在的这一步,我不能一走了之。就算不是为了正一,我也得为了我自己。方家的事情梗在我心里那么长的时间,我不能说放下就放下……我废了那么多的心血,一步一个脚印的走到了现在,怎么能轻易放弃?我希望……您能体谅我。”
老人一阵沉默。远笙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快了……等事情结束了以后,我去找您,陪着您。”
“当年的事情……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方家和正一所在的封家,是我害你们牵扯了进来。”老人叹息道。
远笙嘴角微微抽搐,缓缓低下头轻声道:“我们不怪您,如果没有您我们早就死了。正一走的时候对我嘱咐说……让我以后好好陪着您,您是舍小我成大我,除了我们您身边就没其他人了。”
老人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随后就默默地挂断了电话。
远笙把手机装进口袋,站在葡萄架下静静的望着远处。
“启明……该吃饭了。”也就在这时,院子的堂屋内走出一位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左眼瞎掉的老人。老人站在堂屋外,甩了甩手上的水渍,对站在院内葡萄架下的青年摆了摆手,笑着说:“饭做好了,该吃饭了。”
“诶,来了。”方启明收起低落的情绪,转身在脸上强挤出一抹笑容后,奔着老人走去。
新疆吐鲁番市小楼与季南所下榻的酒店内。
“一模一样?”小楼端着两碗刚泡好的泡面放在季南面前,看着季南手里的两张照片皱着眉询问道。
季南放下刚洗出来的照片,点着头说:“完全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是亲儿子也不可能长得那么像,这百分百就是他!”
“所以……根本就没有十二个婴儿?同样,他的身份也是假的?”小楼随手剥开一根火腿肠递给季南。
季南接过火腿塞到咬了一口,随后伸出手指着两张照片,一边咀嚼着口中的火腿肠一边道:“这个已经不用多想了,他百分百是假的。现在的主要问题是,他到底是谁?”
“现在唯一的线索是他肯定是军人出身。照片取自与1964年的2月底,当时是彭加木等科研队第一次进罗布泊,除了他们的工作人员之外,还有军队的护卫……而他就是军队护卫之中的一个!”小楼看着照片上的时间,疑惑的询问:“网上能查出这些信息吗?”
季南摇着头回道:“完全查不出,网上只有彭加木的个人信息。至于彭加木科研队里的其他成员除了人名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信息。明显是事情出了以后上面做了应对的保密措施,因为彭加木是主要人员,所以保密工作不能做到位!如果不是怕全国人民有过激的反应和质问,我猜彭加木的信息都不会出现在网上。”
“那就不好办了……科研队其他人的信息都没有,更别说是护送科研队的军队人员信息了。”小楼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季南皱着眉没吭声,打开面前盖着盖的泡面,一边用一次性叉子搅动着一边思索着。
小楼见季南沉思也没出声打扰,再次剥开几根火腿肠放到季南面前。
“诶,我想起一个事。”过了许久,季南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里的泡面叉子扭头看向小楼,问:“我记得之前方有德说过一件事,他说他第一次去方家庄时,找到了族谱,但只找到了一半!只有下册,并没有上册,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小楼仔细回忆了片刻,点着头郑重的道:“班长也给我提到过,当时拿族谱的人是方启明。但按照班长的推测,方启明应该一早就见到过族谱……问题是族谱到了班长手里就只剩下了下册,反而上册族谱没找到!”
“你想……如果这个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