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这京中还有几个赵家,姜老夫人这话里话外分明就是说凶手是国公府的人。-暁*说_C,M-S. *已_发!布,罪^薪+蟑^結`
钟太医等人闻言立刻低下头,悄悄互看一眼,不由露出苦笑。
昨日两家发生了什么,他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毕竟不管是姜家还是赵家,他们都开罪不起,实在不想牵涉其中。
“姜大人,小公子的药方已经开好,下官这就带人下去熬药。”
为今之计,唯有先行离开。
而此时姜远山也反应过来,赶紧吩咐人把钟太医等人带出去,很快,屋子里便只剩下姜家人。
“呜呜……我的玉哥儿最是怕疼,小时候不小心摔一跤都会哭上大半日,现在他得多疼……”姜老夫人扑到床前,死死拽住姜玉的衣摆,哭得声嘶力竭。
“母亲……”姜鹤不忍心,上前半抱住人,口中劝道:“母亲,您放心,玉哥儿不会有事的。”
“怎么不会有事?他的手已经断了啊,他以后还怎么……”眼光一扫,突然看见姜玉挂在床边的弹弓,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姜远山揉揉眉心,低声喝道:“老夫人悲伤过度,已经神志不清,还不快把她扶下去!”
哪知这话却惹怒了姜老夫人,她一把推开身旁的姜鹤,转过身来死死盯着姜远山,声音尖锐不似人声,“姜远山,你是不是不愿替玉哥儿报仇?我告诉你,你若不去,我就自己去!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他赵家有何了不得……呜呜……我的玉哥儿啊……”
“没有证据的事,你让我怎么办?你以为赵家是寻常人家,你说抓就能抓,说杀就能杀!荒唐!”
姜远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到底还不是你平日里对他们太过娇惯,才会惹出如此事端!那赵祁昀是什么人?当初可是他设计扳倒了大皇子!”
姜老夫人被他的怒气镇住,浑身一颤,方才还震天响的哭嚎声生生掖在喉咙里。_卡¢卡,小/税¢网` `埂_鑫`嶵′全.
姜远山叹了口气,冲一旁的下人挥挥手,“把老夫人带回房吧。”
等人离开,他才转头看向姜鹤,说道:“你跟为父去趟书房。”
“是。”姜鹤低声应下。
父子二人又同时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姜玉,吩咐下人好生照顾着,才一起出了房门。
到了书房,姜远山率先坐下,沉声问道:“赵祁昀怎么说?”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大早就去了梁国公府。\r?u?w*e+n?5·.-o,r/g`
姜鹤面色僵硬,摇摇头,“他说雁儿一事和他无关。”
“和他无关?呵,好一个和他无关。”姜远山冷笑一声,抬手摔掉了桌上的茶盏。
沉默片刻,才继续问道:“今日玉哥儿一事你怎么看?”
姜鹤眸色一片冷冽,“行凶者单单只是斩掉了玉哥儿一只手,证明他既不要财也不要命,只是为了泄愤。可玉哥儿一个孩子哪儿能跟人结下多大的仇怨,也就昨日……”
咬紧牙关,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体内那股奔腾的怒气生生压下,才继续说道:“也就昨日得罪了赵祁昀的夫人,秦烟年。”
“父亲。”姜鹤抬头,“这两件事很明显都是赵祁昀的手笔,难道我们就这么硬生生认了?”
姜远山一手撑住椅子扶手缓缓坐直身子,沉吟片刻后说道:“等玉哥儿醒来,我就带着他和雁儿一同进宫面见太后,求太后为我们做主。”
…………
轰隆!
伴随着一阵雷鸣声,黑压压的天空终于下起了倾盆大雨。
雨太大,赵祁昀进屋时,带进来一身的水汽。
床上,秦烟年已经睡熟,粉嫩的脸颊陷在软枕之中,因为贪凉,整个人像大字一样摊开,寝衣也穿得松松垮垮,一小截腰肢全露在外面。
赵祁昀弯腰伸手抚上人脸颊,那处还有两道红痕,忍不住用力按了按。秦烟年摆了摆脑袋,嘟囔道:“别闹。”
嘴角微勾,他站直身子,脱掉衣服翻身上床。
很快,那人便自发挤到他怀里,打了个哈欠,呢喃道:“这么大的雨,你去哪儿了?”
“去办点事。”赵祁昀一只手揽着怀里的人,一只手垫在脑后,盯着床帐随口回她。
“哦……”秦烟年昏昏欲睡,也没深究,很快又睡了过去。
可赵祁昀却没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