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烟年一时之间怀疑自己听错了,傻愣愣道:“你刚刚说什么?”
赵祁昀不紧不慢回道:“我让你答应她。·白\马^书.院· ?毋?错^内^容.”
“啊?”她调整姿势,跪坐在床上,急道:“你疯了?万一他们见面的事被人发现,那我们就惨了,一定会被牵连进去。”
“况且太后已经跟许阁老明确提出想让许芷柔进宫,那就意味着她已经算是陛下的人了。而我们现在却帮着她和其他男人私会,这不相当于给陛下戴绿帽子吗?”
赵祁昀听着不自觉翘起嘴角,随口问道:“戴绿帽子是什么意思?”
“这不重要!”她吼道。
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啊!
等等……不对……有诈!
秦烟年突然眯着眼睛看向男人,狐疑道:“你想干什么?该不会又想干坏事吧?”
连她都能想到的事,赵祁昀怎么可能想不到?事出反常必有妖!
“许芷柔既然求到你名下,那就肯定如她自己所说,她已经走投无路。这个时候,任何人出手帮她,都无异于雪中送炭。这份恩情,她,甚至于严默想来都会铭记于心。”
“所以你只是想施恩于他们,以后方便求个回报?”
“当然不止这些。_兰¨兰.蚊.血. !冕~费?悦!渎!”赵祁昀突然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而后又接着说道:“这两人身份特殊,一个是许阁老的孙女,一个是将军府的公子。连你都知道他们现在私会是在打陛下和太后的脸,那许家和严家又如何能不知。”
“所以,你可以说我帮了他们,也可以说我抓住了两家的把柄。毕竟比起我们做的,他们二人的罪名可更大。”
秦烟年目瞪口呆,半晌才颤颤巍巍道:“最毒男人心……”
“呵!”轻笑一声,赵祁昀起身朝窗边的书案走去,同时冷声道:“无毒不丈夫!”
秦烟年无言以对。
半个时辰后,从梁国公府送出去两封信。一封送到许宅,过了明面,写的是世子夫人想约许家三小姐一起去相国寺小住。另一封则是秘密送到将军府给严默。
午后,书房。
连绵不断的雨终于开始渐渐停歇,甚至天空中还出现了一缕阳光。
风青抬手将手中的玉石棋子缓缓落下,说道:“我已经派人把消息透露给姜家,想来姜远山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只是此事瞒着夫人,属下怕……”
赵祁昀面色平静,漫不经心落下手中的棋子,说:“她不会知道。”
现在整个朝中势力,说来并不复杂,除了他们赵家,剩下的也就是许家,姜家以及严家。?晓¨税~C~M_S! ^追.最^新·璋!截¢
而剩下的这三家,姜家自不用说,许家和严家对魏朗月也是忠心耿耿。
但越是如此,对他们越是不利。
所以现在,即使魏朗月已经开始忌惮许严两家,也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他们之间产生真正的裂痕。
那许芷柔和严默私会一事就是机会。
也是因此,他骗了秦烟年。
他不仅不会帮那两人,还会故意将此事闹大。
…………
翌日。
春兰推开窗户,叹道:“这雨总算是停了,断断续续下了这四五日,连人都没了精神。”
秦烟年喝掉最后一口百花露,问道:“东西都收拾妥当了吗?”
他们一会儿就要出发去相国寺,虽说这次只住三两日,但她现在正在治病期间,要带的药不少。
春兰笑道:“姑娘放心,奴婢早就收拾妥当了。不止姑娘这两日要喝的药,还带了您爱看的话本。”
“那就好。”秦烟年伸手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你去书房问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那人一大早就和风青他们去了书房,神神秘秘也不知在搞什么。
“是,奴婢这就去。”
一盏茶后,赵祁昀回房,然后一行人便乘坐马车赶往相国寺。
这是秦烟年第二次去相国寺,第一次还是去年夏天,当时本想着到后山看看萤火虫,结果遇到刺客,被人砍了一刀,差点连命都丢了。
想到此处,眉头微蹙,然后凑到赵祁昀耳边,道:“你说我一会儿要不要多捐点香火钱?”
赵祁昀闭着眼,淡淡道:“怎么说?”
“让菩萨保佑我平平安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