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一行人才回到上京城。\求-书¨帮+ `唔+错/内/容_
城门外,沈喜喜远远就看到许方东带着两个儿子站着。
“嫂嫂,是哥哥,还有复儿和宴儿!”许珪玉掀开帘子,笑着道。
许方东一身雪白长衫,立于城门之下,风过,衣袂翩然。
“娘亲,娘亲回来了!”许宴蹦蹦跳跳,朝她挥手,“娘亲!小姑姑!”
听到声音,闲王从另一辆马车内探出脑袋,看了一眼,“你娘怎么没来接我?”
说了两句,又道:“喜喜,你这夫君不错,若是我们下午归来,他们是不是要站一上午?”
沈喜喜盯着那一抹身影,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夫君,儿子,家人。
都说哪里有家人,哪里便是家。
有人念着她,等着她,那里便是她心之向往处。
“他的消息向来准确。”
闲王感叹一句,“你同你娘一样,潇洒果决,从不拖泥带水。连我都看出来了,许方东更在意你一些。我是你父亲,自然是为你感到高兴。但身为男人,我已经开始同情许女婿了。以后,我要对我的女婿好些。”
沈喜喜眨了眨眼,“我何时不在意他了?”
闲王已经放下车帘。
沈喜喜问许珪玉,“珪玉,我对你哥哥不好吗?我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是她亲生女儿,他怎么偏心许方东呢?”
“哥哥对嫂嫂好,嫂嫂也对哥哥好。·x_x*n′y!d+..c^o\m¢你们,都好,都好……”许珪玉说的是实话,没一句违心话。
沈喜喜轻叹口气,“你哥哥,实在太会……”
太会做好人了。
“夫人。”
马车停下,传来许方东的声音。
“娘亲!娘亲!”是许宴激动的声音。
“嫂嫂,我下去走走。”许珪玉走下马车,小声提醒哥哥,“嫂嫂有些恼哥哥了,哥哥上去哄哄嫂嫂。”
许方东扬起的长眉一顿,立即走上马车。
“娘亲!我要同娘亲坐一辆马车……哥哥你拽我干什么?”
“走。”许复简单一个字。
许珪玉柔声道:“让哥哥嫂嫂待一会儿。”
许宴点点头,眼睛睁得老大,“姑姑,快同我说一说,这些天你和娘亲在东平县都发生了什么?”
许珪玉:“事情可多了,但比较凶险,好在都化险为夷……”
许宴满心期待,“嗯,然后呢?”
许复在一旁认真听着。
从城门外回到定远侯府,许珪玉缓缓讲了一路。*狐`恋/雯-茓? /罪`辛!彰!劫·耕-欣*哙,
而马车内,许方东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
可沈喜喜却没什么表情。
“夫人,可是路途劳累?府里早早备好热水吃食,夫人回去沐浴用膳,休息几日,府里的大小事不用操心。”
许方东耐着性子,笑得明媚,语气柔和。
沈喜喜转过头,看着许方东,“你写了长长一封信,却不知要表达什么,许方东,你想说什么?”
许方东上上下下看了夫人一遍,“夫人都消瘦了,执剑的信却说夫人每日都有百姓送来的吃食,他谎报,该罚他。”
“我吃得好睡得好,许方东,你写了一堆话,看来也是没那么忙碌。”沈喜喜勾起他的下巴,“人前你做得一副深情模样,怎么,见了本人却客套起来了?”
许方东伸手搂住细腰,眯起眼睛,声音低沉,“夫人,一字千金。是敷衍我,还是真的直白表达内心所想?”
贴近胸膛,沈喜喜低声笑道:“许方东,你真能装,我爹都被你的深情打动,说我心如铁石。都怪你,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原来夫人是在为此事不悦?我道歉,我错了。可我字字都在倾诉对夫人的思念,日日都盼着夫人归家,夫人,你看看那,我脸色憔悴,消瘦一圈。”许方东低头贴在她的耳边,摩挲呢喃着。
“你整日里琢磨些没用的,胡思乱想,如何不瘦?”沈喜喜抱住他,周身放松,“许方东,离开上京城,离开你,离开孩子们,我才真实感觉到,我是多么想念你们,想念家的感觉。”
许方东笑了笑,“夫人,我也想你。很想很想,每时每刻都在想。以后,我们不要分开了,好吗?”
“我们也没分开过。”沈喜喜紧了紧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