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后退,后背撞上书桌。^精+武¢小′税-旺^ ?已-发+布-醉?鑫!漳\劫,
"你不是表姐。"他咬牙道。
红衣女人笑了,声音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我当然不是……但她是吗?"
她指向床底。
顾十七低头——
床底下空空如也。
那双眼睛,那只手,全都消失了。
"十七……"
表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顾十七猛地转身——
表姐站在门口。
真正的表姐。
她的左眼是纽扣,右眼却流着血泪,嘴角带着凄然的笑。
"盐水……在桌上……"她轻声道,"快……"
顾十七看向书桌——
一碗浑浊的盐水,表面浮着一层暗红色的物质,像是……血。
红衣女人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以为这能阻止我?"
她扑向顾十七,手指化作利爪——
顾十七抓起碗,狠狠泼向对方!
"啊!"
盐水接触到红衣女人的皮肤,瞬间腐蚀出无数黑洞。她尖叫着后退,身体像燃烧的蜡一般融化。
"十七……走……"表姐靠在门框上,声音越来越弱,"去朋友家……快……"
,!
顾十七冲向门口,却在擦肩而过的瞬间,看到表姐的右手——
已经完全变成了玩偶的塑料肢体。
"表姐!你——"
"没时间了……"表姐推开他,"记住……不要相信……镜子……"
她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像是被橡皮擦一点点抹去。
红衣女人的残骸在地上蠕动,发出不似人声的嘶吼。
顾十七咬牙,最后看了一眼表姐,转身冲出门外——
砰!
他重重关上门,将一切隔绝在内。
走廊里,留声机的声音再次响起,沙哑的女声唱着:
"夜来香……夜来香……"
顾十七瘫坐在地上,冷汗浸透后背。
口袋里,那把黄铜钥匙不知何时……
已经锈成了粉末。
顾十七瘫坐在走廊地板上,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汗水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板缝隙,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表姐......"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门缝下那道暗红色的光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般随着留声机的节奏跳动。《夜来香》的旋律变得断断续续,时不时夹杂着尖锐的杂音,像是唱片被什么东西刮擦着。
突然,音乐声戛然而止。
整栋房子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顾十七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死死盯着门把手,生怕它会在下一秒转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吓得他浑身一颤。屏幕上显示着"林默"的名字——他唯一还联系的朋友。
"喂?"顾十七压低声音,喉咙干涩得发疼。
"十七!你还好吗?"林默的声音透着焦急,"我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你......"
"我现在没空说这个。"顾十七打断他,眼睛仍盯着房门,"你能收留我一晚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出什么事了?又是那些......规则?"
"比那更糟。"顾十七咽了口唾沫,"表姐的房间......"
他的话没能说完。门内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沙沙"的摩擦声,仿佛有人正拖着什么在木地板上移动。
"十七?十七!"林默在电话里大喊,"你那边什么声音?"
顾十七的嘴唇颤抖着,冷汗浸透了后背。"我得走了。"他艰难地站起身,双腿因恐惧而发软,"半小时后到你家。"
挂断电话,顾十七最后看了一眼表姐的房门。那道暗红色的光不知何时变成了幽绿色,在门缝下诡异地蠕动着,像是一条吐信的蛇。他转身冲向楼梯,却在迈出第一步时听到了一个声音——
"十七......"
是表姐的声音。但这次,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顾十七的血液瞬间凝固。他缓缓回头,看到表姐正站在走廊尽头的阴影里。她的身体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左眼的纽扣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