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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雪山忠魂

侵犯的气势。他引用的是《礼记·王制》的核心原则:“诸侯之于天子也,比年一小聘,三年一大聘,五年一朝。天子巡狩…诸侯待于境…天子祭天地,祭四方,祭山川,祭五祀,岁遍。诸侯方祀,祭山川,祭五祀,岁遍。” 天子祭天地四方,诸侯只能祭其境内山川,这是铁律!倭国妄图僭越,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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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原清河被这雷霆般的斥责震得浑身一颤,几乎瘫软在地,但仍强撑着抬起头,泪流满面,嘶声道:“崔卿!我倭国虽僻处海东,然仰慕华风,心向王化,素以‘小中华’自居!天皇陛下生前,对天可汗陛下敬若神明!皇后陛下哀毁过度,唯此一愿…难道…难道大唐天朝,竟吝惜至此,不肯稍慰亡者遗孀之心吗?此非礼之苛,实乃情之痛啊!” 他开始打起了悲情牌,试图以情动之。

“情?” 崔隐甫发出一声短促而冰冷的嗤笑,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鄙夷,“藤原清河!尔等倭人,最擅长的便是以‘情’掩‘诈’!当年白江口,尔等也是满口仰慕华风,背地里却陈兵数万,妄图吞并新罗,染指辽东!若非先帝神武,太宗皇帝天威,尔等早已是阶下之囚!今日尔国主新丧,尔等不思安分守己,反而妄图以妇人悲啼,乱我天朝礼法,抬高尔国地位,其心可诛!此议,断不可行!若再纠缠,便是藐视天威!”

崔隐甫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历史的疮疤,将倭国那点“小中华”的自诩和屡次背信弃义的行径赤裸裸地暴露在朝堂日光之下。他引经据典,言辞犀利如刀,将藤原清河驳斥得体无完肤。殿中群臣纷纷点头,低声议论,看向藤原清河的目光充满了警惕与厌恶。倭人反复无常,狼子野心,崔卿所言,字字珠玑!

藤原清河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剩下压抑不住的呜咽在殿中回荡,显得无比凄凉又无比刺耳。他明白,在崔隐甫这堵铁壁铜墙面前,在满朝文武的敌视目光下,倭国想借此机会提升政治地位的图谋,彻底破产了。

御座之上,李琰身着玄色常服,面容沉静如水,深邃的目光扫过殿下匍匐的藤原清河,扫过慷慨激昂的崔隐甫,再掠过神色各异的群臣。他心中冷笑,光明子这一手“以哀兵博同情、抬身价”的伎俩,在他这个洞悉历史脉络的后来者眼中,实在太过拙劣。倭人的野心和善于利用一切机会钻营的特性,早已刻入骨髓。-躌?4¨看¨书\ /免+废`跃′黩*他微微抬手,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威严,瞬间压下了殿中所有的杂音:

“崔卿所言,乃正理。礼不可废,法不可逾。倭国主之丧,朕心甚悯,着鸿胪寺依亲王礼,厚赐祭奠之物,遣使致祭。至于亲临…非礼也,勿复再言。” 一锤定音,再无转圜余地。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殿角阴影处侍立的百骑司统领李静忠,声音低沉却清晰地传入其耳中:“静忠,倭国主‘暴卒’之讯,着尔司详查其因由,无论巨细,密奏于朕。朕要看看,这‘暴卒’二字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魑魅魍魉。” “暴卒”二字,他咬得极重。

李静忠身形微不可察地一躬,无声地领命,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李琰嘴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冷意。圣武天皇的“暴毙”,史书语焉不详。后世史家多猜测与天花有关,但在这个时空,在光明子刚刚抛出如此政治试探的当口,这“暴毙”就显得格外蹊跷。光明子这个女人…手腕心计,绝不简单。查!必须查个水落石出!任何威胁到大唐未来东征大计的隐患,都必须扼杀在萌芽之中!

安西·勃律绝壁

寒风,不是吹,而是像无数把裹着冰渣的钝刀,在天地间疯狂地切割、咆哮。雪,不是飘落,而是被狂风卷成一条条惨白色的恶龙,在墨黑的天幕下狂舞肆虐。海拔已近雪线,空气稀薄得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着烧红的刀子,胸口火辣辣地疼。脚下是万丈深渊,头顶是嶙峋欲坠、覆盖着厚厚冰甲的黑色绝壁。

一支唐军轻骑,约两百余人,人马皆覆着厚厚的白色伪装,艰难地跋涉在这片被神佛遗忘的绝域。他们是安西都护府的精锐,奉都护高仙芝之命,不惜代价,驰援被吐蕃附庸鹰巢部围困在绝壁哨卡的一小队唐军斥候。那哨卡,是监视吐蕃勃律道动向的眼睛,不容有失!

带队的旅帅苏定方,脸上覆着防冻的厚布,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锐利如鹰的眼睛。他死死盯着前方峭壁上一个几乎被风雪完全掩盖的凹口——那里,就是斥候们最后发出求援彩烟信号的地方!他猛地拔出横刀,刀锋在雪夜中划过一道微弱的寒光,嘶哑的吼声穿透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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