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分一点。
这样一来,人人都在挑对方的毛病。
被挤兑最惨的,是刚从澳洲回来的梁易诚夫妻俩。
“他凭什么分到三分之一的股份?他都不在族谱上!对家里也没做过什么贡献,光给他治腿每个月就要花费上百万的疗养费不说,爸住院后他也没给尽过一天孝!”
梁易诚沉默着,没有替自己解释只言片语。
“这些事等葬礼过来再谈。”祁景昼淡淡开口,“先让叔公入土为安。”
“什么时候谈也是!京州你可是都看着的,梁家往后大事小事都要你做主,你不能因为可怜某些残废,就拿我们三房的资产做人情。”
“我做什么人情?”祁景昼只觉可笑,“叔公的遗嘱,是我按着他头逼着立的?”
三房两个堂叔对视一眼,顿时脸色难看,又没话可说。
“死者为大,遗嘱是叔公自己的意思。你们再不满,要不试试打官司看看能不能赢?只要你们丢得起这个人。”
祁景昼一堆政务要忙,根本没那个闲心给他们判什么家务是非。
葬礼举行完。
他就没再管三房的纷争。
倒是温荣不胜其扰。
只因两人成婚后,祁景昼原先在其他产业继承下来的股份,后面因为各种目的和原因,几乎都转到了她跟孩子们名下。
而这些产业,又避免不了有一部分是跟梁氏家族其他人一起持有的。
三叔公的子女为了豁地更多的利益,以前逢年过节遇上面都不跟温荣打声招呼的人,现在一个个儿都成了慈爱和善关心后辈的好长辈。
三房的堂姑,甚至亲手煲汤送到sawal总裁办来,美其名曰给温荣补身子。
别说温荣有多无语,整个总裁办都被这不要脸的举动给惊呆了。
“荣荣啊,你趁热吃点,姑姑在乌鸡汤里加了灵芝跟红枣,大补啊!看看你瘦的,可得多喝两碗好好补补。”
看着一把年纪还打扮时髦的妇人,再看她殷勤的举止神情,温荣牵唇笑了笑,合上手里的文件。
“堂姑,先放那儿吧,我喝不了烫的。”
“啊?哦,好,那姑姑给你晾在桌上,一会儿你记得喝,千万别放凉了!”
温荣笑笑点头,“堂姑来,是有什么事吧?”
堂姑放下碗,闻言笑脸僵了下,连忙又笑呵呵摆手。
“没有~,能有什么事?就是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而已。”
温荣敛起笑,腰背靠进椅子里,安静盯着她看。
被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那眼神似乎有穿透力,盯得梁家堂姑一把年纪了,心里竟也开始发慌。
“呵呵,真没啥大事儿。就是我听说,你手上那个基金信托公司,最近突然新增一条协议内容,限制大额资金提取?”
“这,是怎么个事啊?”
温荣眨眨眼,“堂姑什么时候成了我公司的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