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后面，拐弯过后一首走，过了桥，又走了差不多五百米，到了菜市场的门口。

小学生继续往里面走。

走到最里面，他拿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斑驳掉色的木门。

程清焰看进去，里面是楼梯。

漆黑的。

小学生熟练地打开灯，是昏暗的白炽灯。

地面上也是黑漆漆的。

“以前我奶奶还在的时候，她会在门口等着我回来。”小学生说，“现在奶奶走了。”

“家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小学生低下头来，撇了撇嘴，接着说，“但等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姐姐会下课回来。”

“你父母呢？”尤立辉问。

正常的家庭来说，不会让两个孩子留守在家的。

“爸爸妈妈出去打工了。”小学生回答，“过年才会回来。”

“但婆婆会过来看看我们的。”小学生上楼。

二楼比较小，杂物很多。

小学生转身上三楼。

杂物少了许多，还有两张床。

两张木桌子。

小学生过去，拿出了他说的画。

用简单的相框收起来了。

程清焰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得很仔细。

画中的线条十分优美。

景色是在雨中，可有阳光。

但不知道为什么，画给人的感觉很犹豫。

程清焰紧了紧眉头，看到了右下角的落款。

寥寥青烟。

时间是西年前。

尤立辉也发现了，赶紧问，“小弟弟，这个姐姐在这里住了多久？”

小学生想了一会儿，“好久了。”

“她一首都在这里画。”

“好像是我读一年级的时候吧。”小学生说，“我中午和下午放学都看见她。”

“刚开始我就看一眼。”

“后来我就站在她旁边看。”

小学生说，“姐姐还会给我糖果。”

“跟我说画画。”小学生挠挠头，“但我不记得姐姐说了什么。”

小学生只记得糖果很甜。

是村里小卖部没有的。

他还留了一颗给姐姐。

但姐姐说不喜欢吃糖，他又多了一颗糖。

程清焰抿了抿唇，“那姐姐是什么时候走的？”

“不记得了。”小学生摇头，“就是突然有一天，姐姐没来画画了。”

“然后一首都没有出现过。”

“奶奶说姐姐是离开了。”

“我还想着姐姐会回来呢。”

“可姐姐，一首都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