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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飞,你父亲失踪了。¨c?n_x.i!u?b¨a¢o+.\n¨e!t.”
民警的话像道惊雷,劈碎了他七岁生日的期待。
父亲说好要带他去看海,却在凌晨留下张字条:“照顾好妈妈。”
从此,路飞的世界只剩下母亲昼夜不停的咳嗽,和缝纫机咔嗒咔嗒的声响。
七岁那年的深秋,母亲在夜市摆摊卖鞋垫。
路飞蹲在纸箱旁,用蜡笔在纸板上画海。
突然,三个混混踢翻了摊位,母亲的手被滚烫的铁架烫伤,却仍护着他的画。
“小飞别怕,妈妈在。”
混混的皮鞋碾过母亲的手指时,路飞听见指骨断裂的脆响。
他想冲上去,却被母亲拽进怀里。
温热的血滴在他脸上,混着夜市的油烟味,从此成了他对“保护”的第一认知——用身体挡住所有伤害,哪怕自己遍体鳞伤。,小!说-C/M¨S¨ `更_新\最¨快`
母亲在医院昏迷三天,醒来后第一件事是摸他的头。
“妈妈没事,我们小飞要坚强。”
她的右手从此无法弯曲,却仍用左手踩着缝纫机,在每个深夜为路飞缝补校服。
半年后,母亲在去工厂的路上遭遇抢劫。
路飞赶到时,她蜷缩在巷口,腹部的血浸透了毛衣,手里还攥着给路飞买的文具盒。
“小飞……”母亲的声音像片即将飘落的叶,“要好好长大……”
她的眼睛永远停在了那个血色黄昏,路飞抱着逐渐冰冷的身体,第一次明白。
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像被抽走了世界的支柱。
遇见亦安是在父亲失踪后的第三个月。
路飞蹲在小溪旁看着漫画书。
亦安在小溪旁偷哭。
看着这个男孩儿,也许是感叹吧!也许是因为自己淋过雨,所以想为别人撑把伞。!x\4~5!z?w...c′o¢m/
二人阴差阳错成为了朋友。
那天傍晚,他们坐在六六村槐树下,亦安说她的父亲很讨厌她,母亲时常不在,还经常被其他小朋友欺负。
路飞开口:“我爸爸也不见了,妈妈说他去了很远的地方。”
亦安转头,眼睛在暮色中亮晶晶的:“那我们一起等他们回来吧。”
从那天起,路飞的世界里多了个身影。
本就吃不饱饭的亦安会把午餐的鸡蛋分他一半。
这给处于黑暗时期的路飞点亮了一寸光,也让他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时间回到现在————
林国强的皮靴碾过雪地的声响像催命的鼓点。
这个男人穿着专业的滑雪服,胸口印着“海市滑雪协会”的标志,手里拎着的黑色工具箱在雪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具缩小的棺材。
林国强蹲下身,指尖划过路飞冻僵的耳垂,“你女朋友的血,把雪都染红了。”
“看看这个。”
林国强打开工具箱,里面整齐码着手术器械。
骨锯、止血钳、肋骨剪,每件都擦得锃亮,在冷光下泛着蓝幽幽的光。
“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他用止血钳夹起块碎冰。
“低温能让血凝结,延长你们的痛苦。”
路飞的视线掠过亦安的方向。
她的身体蜷缩成小小的一团,后背的伤口还在渗血,在雪地上形成暗红的冰痂。
睫毛上结着冰晶,看起来像睡着了,只是胸口的起伏越来越弱。
“动手吧,”路飞突然开口,声音比雪地更冷。
“冲我来,别碰她。”
林国强笑了,笑声惊飞了远处的松鸦。
“别急,我有的是时间。”
他戴上橡胶手套,指尖敲了敲路飞的膝盖。
“先从你开始——我要让你看着自己的骨头一块块被锯下来,就像你让我女儿在监狱里生不如死。”
骨锯的齿轮在雪地上划出火星,路飞盯着那闪着寒光的锯齿,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眼睛。
那时她也是这样看着他,用弯曲的手指替他擦泪,说“要坚强”。
“观众们,”他对着镜头说,“今天我们首播一场手术,主题是‘以牙还牙’。”
骨锯的马达声响起,路飞感觉冰凉的锯齿贴上他的小腿,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金属的寒意。
在骨剧即将开始剧动时,一道黑影闪出,将林国强手中的骨剧打飞。
黑影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