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通敌,这无疑是两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的心上,也砸在了张居正那看似稳固的改革大厦之上!
我原本以为,张居正大权在握,又有太后与小皇帝信任,改革之路虽有坎坷,却也能稳步前行。却不想,这最大的隐患,竟潜伏在他最亲近的盟友身边!冯保若是光明教的人,那他这些年对张居正改革的支持,究竟是真心实意,还是……另有所图?细思极恐!
而且,光明教秘密寻找童男童女,这与他们当年在江南散播瘟疫、收集怨气的邪恶行径何其相似?难道,他们又在酝酿什么歹毒的阴谋?那封提及“圣女回归”的密信,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这“圣女”,究竟是何方神圣?与这些童男童女又有何关联?
一个个谜团,如同乌云般笼罩在我心头,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与……愤怒!
“不行!此事必须立刻告知张居正!”我当机立断。冯保之事,非同小可,若不及时清除,必成心腹大患!
我将清玄观的事务暂时托付给秋云和白芷(她如今己是清玄观的丹药总管,深受弟子们敬重),又嘱咐白泽好生守护山门,便带着秋燕(她剑法高强,身手敏捷,可为臂助),以及刚刚从外面历练归来,对京师情况也较为熟悉的柳如烟,星夜兼程,赶往京师。`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数日之后,我们抵达京师。与上次回来时的欣欣向荣相比,此刻的京师,虽然表面上依旧繁华,但空气中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浮躁。街头巷尾,关于边关战事吃紧、朝中权臣不和的流言蜚语,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没有去“慈仁堂”,而是首接前往张居正的府邸。张府门前依旧车水马龙,前来拜会的官员络绎不绝。我递上名帖,门房认得我,不敢怠慢,立刻进去通报。
不多时,张居正亲自迎了出来。他依旧是一身绯色官袍,只是面容比上次相见时更加清瘦,眉宇间的疲惫之色也更重了几分,但那双锐利的眼眸,却依旧闪烁着精明与……一丝难以掩饰的傲气。
“林道长,稀客稀客!”张居正见到我,脸上露出一丝略显刻意的笑容,拱手道,“道长不在清玄观清修,怎地有暇来我这俗世府邸?”他的语气,似乎比以往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官场上的客套。
我心中微微一沉,知道他这些年身居高位,大权在握,心态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我也不与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道:“张大人,贫道此来,有十万火急之事相告,关乎大明江山社稷,还请屏退左右,借一步说话。”
张居正闻言,眉头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还是挥手示意下人退下,将我引入书房。
“林道长,究竟何事,让你如此郑重?”张居正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上位者的从容与……审视。
我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日之事,恐怕不会那么顺利。我深吸一口气,将柳如烟收集到的关于冯保与光明教勾结、以及山西票号之事,一五一十地向他详细述说了一遍,并将一些关键的证据(柳如烟己秘密送回清玄观,我又誊写了一份)呈了上去。
“张大人,冯保此人,狼子野心,与邪魔外道勾结,贪赃枉法,祸国殃民!若不及时清除,必将成为我大明的心腹大患!您与他素来交好,恐被其蒙蔽,还请大人明察秋毫,早做决断!”我言辞恳切,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然而,张居正听完我的话,又翻看了那些所谓的“证据”,脸上的表情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眉头微微皱了皱,随即又舒展开来,淡淡地说道:“林道长,你所言之事,太过骇人听闻。冯保此人,虽有些贪财的毛病,但这些年助我推行新政,亦是功不可没。至于他与光明教勾结,更是无稽之谈。光明教早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道长莫不是……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或是被某些别有用心之人利用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静,但那话语中蕴含的怀疑与……一丝不屑,却如同冰冷的利剑,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张大人!”我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失望,沉声道,“贫道所言,句句属实,证据确凿!冯保此人,绝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若真是光明教的内应,那你这些年的改革成果,很可能都会为他做了嫁衣!甚至……”
“够了!”张居正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我的话,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林道长,我知道你心系苍生,嫉恶如仇。但朝堂之事,远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冯保在宫中势力盘根错节,深得太后信任,若无确凿无疑、铁证如山的罪证,岂能轻易动他?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