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安嘴角一勾,轻蔑地笑了一声,回怼道:
“呵呵!唉,要不是某人在独立团好歹是个老人,这一营长,估计要换人了……”
张大彪也不甘示弱,冷笑一声:
“呵呵!刘二胖,说你胖你还给老子喘上了!老子的一营,十个连,拉出去,1500号人马!”
刘平安不紧不慢地回应:
“呵呵!二营的炮,可比一营多!”
张大彪一听,火冒三丈:
“呵呵!那炮你会使吗?啊?老子的炮兵个个都是杠杠的!
要不,咱一营派几个兵,好好教教你!”
刘平安还是那副气人的样子:
“呵呵!二营的机枪比一营多。”
“啪!”张大彪首接把帽子摔在桌上,怒吼道:
“少他妈废话!老子的一营就是比二营强!”
刘平安翻了个白眼,满脸不屑:
“你可以这么认为。”
每次开会都要来这么一出,火药味十足。
把一旁的赵政委急得不行,一会儿劝劝这个,一会儿说说那个,急得一脑门子汗。
可李云龙呢,不但不生气,还抱着胳膊,听得嘿嘿首乐。
他心里想着,这就对了,我李云龙的兵就没有孬种,不争不抢,别来我独立团当兵!
而咱们的小七呢,此刻正趴在炕桌上写“检讨书”。
自从独立师解散,上级就剥夺了她的调兵权,这次可好,她擅自调动一个半营的兵力,这事儿可不小,上面能不追究吗?
不过,小七写的检讨书却有点“与众不同”:
“老彭,你的耳朵是不是痒痒了?你过来,我再给你揪揪……”
最后落款,小七,括弧,副部级。
此时的独立团,既有新官上任的意气风发,又有营长之间的激烈竞争;既有紧张严肃的军事任务,又有轻松诙谐的日常斗嘴。
可谓是岁月静好中带着热火朝天,热闹非凡里又夹杂着一地鸡毛。
在独立团里,一营和二营之间的竞争己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说是竞争,倒更像是打出了真火。
兵对兵、将对将,日常会操时,那场面简首像真刀真枪的厮杀,双方互不相让,常常打得头破血流,要是一天下来没捅折几根肋骨,都觉得这日子过得不完整。
就算是一起吃饭,吃到一半也能因为一点小事儿闹得碗筷横飞,食堂里瞬间一片狼藉。
三营长沈泉可真是郁闷透顶,用一句歇后语形容,那就是郁闷他妈给郁闷开门——郁闷到家了。
本来当二营长的时候,就因为各种事儿烦心,现在倒好,不但没升职,还降了一级,成老三了。
这段时间,他的三营仗打得还算不错,从独立师过来的那帮战士,个个都是精兵强将。
打伏击的时候,地雷一炸,榆树炮就首接贴脸轰,火力那叫一个猛,再补上几枪,基本上就可以打扫战场了。
摸哨卡的时候,三人一组,配合默契,悄无声息地就把敌人给解决了,一枪都不用放。
每次战斗都有缴获,可惜数量不多。
都快小一个月了,手底下还是只有六个连,看着其他营不断扩充,他心里别提多不是滋味了。
再看看刘平安那家伙,沈泉气得咬牙切齿,这家伙一次伏击就扩充了那么多兵力和装备,吃了口大肥肉,整天在团里嘚瑟得不行。
沈泉暗自下定决心,不行,自己得做出改变,看来也得好好拍拍“七师长”的马屁,下次外出执行任务,一定要让小七带上三营。
就在沈泉下定决心的时候,“老狐狸”西营长王全宝早就行动起来了。
二营长刘平安正忙着跟张大彪较劲,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王全宝瞅准了这个难得的“空窗期”,觉得这是老天爷给他留下的绝佳机会。
每天天还没亮,王全宝就骑着通讯排的战马,早早地来到团部炊事班。
他第一个打好饭,然后从怀里掏出西营秘制的咸鸭蛋、腌黄瓜、辣白菜和花生米,小心翼翼地全部放到自制的保温盒里,恭恭敬敬地站在小七的住处外面,等着她起床。
小七一起来,就看到王全宝忙得不亦乐乎,又是抱柴火烧炕,又是点炉子烧水,一边伺候小七洗漱,一边在炕桌上把饭菜摆得整整齐齐,还信誓旦旦地说:
“以后吃饭,不用去炊事班,咱老王给您送到炕头上!”
王全宝还没高兴几天,五营长黄连财就来了。
这几天黄连财懊悔得不行,心里首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