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反问道：“怎么，不能问？”

也不是不能问，只是太突然了，她要不要回答？

之前的经历告诉她，说假话被拆穿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九，但说真话，周泽聿不会揍她吧。

纠结了一会，她傻傻地问：“我能说假话吗？”

周泽聿闻言微微勾唇，深邃的眸子眯起来，手掌带着某种意味拍拍她的头顶，“你说呢？”

求生欲很强的江知语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危险，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他：“那我说了，你能不生气吗？”

周泽聿往后靠在栏杆上，笑出声：“挺聪明啊，知道说的是我不喜欢听的，提前给我打预防针了。”

“行吧，答应你不生气。”

他怎么舍得生她的气，只遗憾没有早一点知道她喜欢的是自己，之前生气，也是误会她喜欢的人是沈慕卿。

得到他的保证，江知语这才慢吞吞开口：“你的表情太冷了，我有点怕。”

她说的是实话，周泽聿不爱笑，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不好惹。

亲眼看到，加上池漫时常在她耳边说的，周泽聿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是冷漠无情，铁石心肠的代名词。

后面有了改观，看到他，低头成了习惯，则是怕他看破自己暗生的情愫。

听到这个答案，周泽聿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伸手扯了扯她的脸：“我又没打你，骂你，胆子这么小。”

“你不知道有一个词叫望而生畏吗？”

其实她胆子不小，只是在面对他，会变得小心翼翼，因为太喜欢，所以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做过最大胆的事则是给他写了告白信，可惜他没看到，那封告白信最后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