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说什么，有时会突然盯着某处空气发呆，说有"时间的褶皱"。

他曾以为那只是少女中二病犯了。

"而现在，严重的是，小空的原身，也就是那位荏苒女帝，己经被侵蚀了。"

书页上的字迹突然变得扭曲，像是被某种力量干扰。李墨感到一阵眩晕，眼前的文字开始模糊重组：

"那怪物迫切的想要找到小空，也就是荏苒女帝的肉身。"

"而怪物一旦彻底侵蚀，整个帝引界，乃至整个位面会发生什么，我无从得知。"

"所以，无论如何，到达塔顶，击败祂，救回小空。"

"我从每次轮回中抢到了一点时空的权柄。"

"希望可以给予我一些帮助。"

字迹到这里突然变得潦草急促，像是书写者时间所剩无几。

就在李墨还想再翻看的时候，整本书突然变得滚烫，他下意识松手，书本却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空中，书页疯狂翻动。

李墨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房间的景象开始扭曲变形，书架、古董、彩色玻璃窗全都像被无形的手拉扯成细长的线条。

唯一保持原状的只有那本悬浮的《空白》和站在原地的他。

"时间不多了。"书页翻开最后一句话。

李墨看完这本书，运用灵气，将99这个数字划掉，写上100……

"小空是荏苒女帝分割出的'过去'，女帝本身是现在，但她被虚空中的某种存在侵蚀了。那怪物需要小空来完成彻底侵蚀。"

“而我，则因为吸收了暮空的词条，导致一部分权能被我所掌控。”

“那，其他人呢？其他与我一同进入第二道试炼的人呢？”

周围的扭曲达到了顶点，李墨感到自己正在被撕扯进某个漩涡。

世界轰然崩塌。

当李墨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处奇异的空间。

空间远比从外部看起来要大得多，灰白色的石墙上刻满了意义不明的符号，天花板高得几乎消失在阴影中。

那本《空白》静静地躺在他脚边，封面上"空白"二字己经消失。

"还我一个正常的修仙界。"李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他抬头望去，看到大厅中央悬浮着一个半透明的蓝色立方体，立方体内有无数光点流动，如同星河。

李墨弯腰捡起《空白》，书页在他手中自动翻动，停在某一页。原本空白的纸面上又浮现出新的文字：

“为了防止怪物察觉，我将力量藏匿于另外三层中，我……找到它们。”

文字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几页被某种力量粘合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翻开。

李墨深吸一口气，环顾西周。

大厅有西个出口，每个出口上方悬浮着不同的符号。他注意到其中一个出口上方的符号与《空白》扉页角落的标记一模一样。

"看来这里就是起点了。"李墨站在玄霄塔入口处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斑驳的石壁。

一种诡异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来，他分明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却连石壁上每道裂纹的走向都了如指掌。

就在他准备迈步时，怀中《空白》突然剧烈震动，书本悬浮在半空中。

书页无风自动，一道刺眼的光芒从书页间迸发而出，将昏暗的塔内照得如同白昼。

"这是——"

光芒逐渐收敛，在半空中凝聚成一把通体泛着金光的凡铁剑。

剑身朴实无华，却隐隐有时空的力量在其中流转。李墨下意识伸手握住剑柄，霎时间无数记忆碎片如利剑刺入脑海。

——血雨倾盆中，他持剑而立，身后是万丈深渊。

——月华如水处，他手中剑指向阮暮空，眼中含泪。

——漆黑的身影面前，剑身寸寸断裂，化作漫天金光

...…

"呃啊！"李墨单膝跪地，冷汗浸透后背。这些画面转瞬即逝，却在他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他苦笑着摩挲剑身，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时空之力如脉搏般跳动。

出口处的黑暗如同实质，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

李墨深吸一口气，在踏入前最后看了一眼后方，突然瞳孔骤缩——原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行细小的字迹，像是用指甲深深抠出来的：

"记住，有些轮回是必要的牺牲。"

字迹边缘残留着暗红色的痕迹，李墨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指尖传来灼烧般的痛感。

更诡异的是，那字迹的笔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