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久久僵持不下之际,李墨突然觉得体内涌出一股既强大又熟悉的力量。¨6+1~墈¨书·蛧* .庚¢新/嶵.全/
李墨能感觉到自己的骨骼发出玉石般的清鸣,识海如春风化雨,甚至连血液中都开始流淌着细碎的星光。
识海中传来"咔——"的清脆声响,仿佛琉璃被打碎的声音般,接着一道带着慵懒笑意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
"呦,我亲爱的二弟子有没有想师尊呀。"
那声音像冬日的暖阳穿透积雪,又似山涧清泉流过心田。
每一个音节都带着令人心安的韵律,仿佛能抚平世间一切伤痛。
居然真的有效?
李墨右眼瞳孔骤然分裂成阴阳鱼状的黑白二色,三千青丝从发尾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白。
每一根发丝都流转着混沌的道韵。
一股精纯至极的混沌灵力如天河倒灌,将他枯竭的灵海瞬间填满。
那灵力呈现出奇特的灰蒙蒙色泽,既不是清气的透亮,也不是浊气的厚重,而是介于有无之间的混沌状态。
灵力所过之处,连经脉中细微的裂痕都在眨眼间修复如初,甚至比受伤前更加坚韧宽阔。
李墨握紧长剑,剑身竟发出清越剑鸣。
此刻他分明感觉到,自己与这方天地的道则产生了微妙共鸣,仿佛举手投足间就能引动天地伟力。
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穹,突然生出一种荒谬的自信——只需一剑,就能将这方天地劈开。
"师尊啊...想死你了。"李墨在识海中苦笑,望着眼前浮现的虚影。
此刻的虚影,己经变成了白毛御姐版?陈命鱼。
银白长发如瀑垂落,发梢处点缀着细碎的星光,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个身着月白广袖流仙裙的女子,腰间悬着个朱红酒葫芦,明明做仙子打扮,却翘着二郎腿坐在虚空里,裙摆开衩处露出修长如玉的腿部线条。
"您再不来,您二弟子就该考虑抱着三师妹自爆了。"李墨说着,目光透过识海看向外界。·比?奇¢中\文.徃/ ^勉¨沸¢跃/黩,
外界不过弹指一瞬,师徒二人在识海己交谈数轮。
陈命鱼慵懒地晃了晃酒葫芦,琼浆玉液在壶中发出悦耳的声响:"自爆?就你现在这点修为,连这个空间障壁都炸不穿。"
李墨眼角抽了抽:"师尊,您徒弟都要火烧眉毛了,您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怎么能怪师尊呢?"虚影陈命鱼仰头灌了口酒,突然正色道:"话说你到底在哪个时空夹缝里?”
“为师把帝引界犁地三尺都没找到你。要不是你触发我留在玉符里的'醉月印记'..."
她说着突然顿住,若有所思地望向虚空某处。
那双仿佛能看穿万界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变成恍然大悟的神色。
"除了,'树'上。"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不,不对,小家伙们连树的概念都不知道。陈命鱼摇了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甩了出去。
她重新挂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但眼底的凝重却没能完全掩饰。
此刻悬于半空的"阮暮空"正不受控制地颤抖。祂吞噬过无数修士的记忆。
从一境的小修士到十西境的绝世大能,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场景——明明眼前青年浑身都是破绽。
可每当祂想出手时,冥冥中就有种被洪荒凶兽盯上的战栗感。
这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就连祂此刻侵蚀的这位十西境的荏苒女帝时都不曾有过。
女帝的力量虽强,但仍在祂的理解范畴内。而眼前这个突然气息大变的青年。
还有他识海中那个看不透深浅的女子,给祂的感觉就像是...像是低维生物首面高维存在时的渺小与无力。
"嗯?"虚影师尊突然站起身,酒葫芦化作点点星光重组成一柄造型奇异的长剑。
那剑身透明如水晶,内里却流淌着星河般的璀璨光芒,剑格处镶嵌着一枚不断变换形状的奇异宝石。
"奇怪。"她眯起眼睛,剑尖指向"阮暮空","你身上有'外面'的味道。`1.5\1′x_s.w\.,c,o~m?"
李墨敏锐地注意到,师尊说"外面"这个词时,语气中带着一种特殊的重音。
仿佛这个词指代的不是寻常意义上的外界,而是某种更为本质的"外部"。
"师尊,什么是'外面'?"李墨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