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竹影婆娑，一只萤火虫晃晃悠悠飞进来，落在许烟鼻尖上。

李墨看着那点微光随着呼吸起伏，忽然很轻地笑了。

"好。"他拉过圆凳坐在床边，"不走。"

庭院深处，阮暮空正扒着门偷看，被云染月发现后拎着后领拖走。

"师姐！"她急得跺脚，"师兄哪看的明白，应该让我——"

"嘘。"云染月竖起手指，眼角弯成月牙，"小空乖，别打扰师妹睡觉。"

夜风拂过檐角铜铃，太虚缥缈峰沉入温柔的梦境。李墨望着窗外渐圆的月亮，听见许烟在梦中软软地喊了声"师兄"。

他伸手替她掖好被角，指尖拂过那缕翘起的黑白呆毛时，像触碰了一个经年重逢的秋。

温暖而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