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如同实质般挤压过来。

李墨感到呼吸困难，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他从空间戒中掏出另一把凡铁剑，剑身顿时灵光大盛，在周围形成一层防护罩。

就在此时，他眼角余光捕捉到一丝异动。

在深渊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移动。

那不是岩石，也不是雾气，而是一团模糊的黑影，形状不断变化，时而拉长如蛇，时而扩散如烟。

它无声无息地悬浮在深渊的侧壁上，仿佛在观察着下坠的李墨。

李墨浑身汗毛倒竖，一种本能的恐惧从脊背窜上后脑。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存在，既不像活物，也不像死物，更不像是任何己知的阵法或禁制形成的现象。

"什么东西..."他喃喃自语，声音被呼啸的风声吞没。

那黑影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突然向他飘来。

它的移动方式诡异至极，完全不受重力影响，也不遵循任何物理规律，前一秒还在远处，下一秒就几乎贴到了防护罩上。

李墨终于看清了。

那黑影表面并非纯黑，而是由无数细小的、蠕动的暗纹组成，如同千万条微缩的毒蛇在互相缠绕。

更可怕的是，这些暗纹中偶尔会闪现出点点红光，像是无数双微小的眼睛在眨动。

"■■..."

一声若有若无的低语首接传入李墨脑海，不是通过耳朵，而是首接作用于他的神魂。

那声音既像是千万人同时低语，又像是某种庞然大物的呼吸声，让他的太阳穴突突首跳，眼前一阵发黑。

小饕餮的反应更为激烈，它全身毛发倒竖，发出尖锐的嘶叫，金色瞳孔中燃起实质般的火焰。

小家伙猛地从李墨肩头跃起，化作一道金光冲向那黑影。

"小心！"李墨惊呼，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金光与黑影相撞的瞬间，爆发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波纹。

小白的身形在半空中显现，它张开大口，露出森森利齿，竟开始吞噬那团黑影！

黑影剧烈扭曲起来，发出无声的尖啸。

李墨感到头痛欲裂，仿佛有人用铁锥刺入他的太阳穴。

他强忍剧痛，催动凡铁剑向小饕餮飞去，同时从袖中抽出李长青给的玄天镜。

镜面刚一对准黑影，立刻射出一道清光。

那光如同实质，将黑影的一部分钉在了虚空中。小饕餮趁机大口吞噬，金色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了一圈。

黑影似乎终于意识到危险，剩余部分猛地收缩，然后如烟雾般散开，消失在深渊的黑暗中。

李墨一把接住落下的小饕餮，发现它浑身滚烫，金色眼睛半闭着，似乎吃撑了。

"你倒是贪吃..."他苦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心中却满是忧虑。

那黑影明显不是普通存在，小白吞噬它会不会有副作用？

还未等他细想，深渊下方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灵力波动。

李墨低头看去，只见原本漆黑一片的深处，此刻竟亮起了无数细小的光点，如同繁星倒悬。

"那是..."

话音未落，一股比先前强大数倍的吸力骤然爆发。

凡铁剑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防护罩应声破碎。

李墨只来得及将小饕餮塞回怀中，整个人就如流星般加速坠落。

光点越来越近，李墨终于看清。

那哪里是什么星光，分明是无数空间裂隙中泄露出的异界光芒！

每一道裂隙都像一张贪婪的大嘴，等待着吞噬坠落的猎物。

"糟了..."李墨额头渗出冷汗。在急速坠落中穿过空间裂隙，轻则被传送到未知地域，重则首接被空间之力撕成碎片。

他迅速调起体内的时空之力，发尾与右瞳都在一瞬间被渲染成了金色，银白光芒在他周围频频闪烁，护佑着他安稳穿过乱流。

还未等他松一口气，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下方升起，遮天蔽日般挡住了所有裂隙的光芒。

那黑影比先前所见庞大千万倍，形态不断变化，时而如巨蟒盘旋，时而如云雾翻腾。

更可怕的是，李墨感到一股冰冷的神识锁定了自己，那神识中蕴含的恶意与贪婪让他如坠冰窟。

"人类..."一个沙哑的声音首接在他脑海中响起，“■…■..."

李墨浑身僵硬，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他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某种力量侵入，记忆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

前世的死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