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咬着下唇眼神飘忽。

再低头看看手中的参赛玉牌——嘶，三人竟然在三个不同的赛区。

"咳嗯。"他清了清嗓子，突然伸手揉了揉两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阮暮空被揉得一个踉跄，许烟则像受惊的兔子般缩了缩脖子。

"小空，小烟，放轻松点。"李墨笑得眉眼弯弯，指尖故意把两人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就当是去后山抓灵鸡，被啄几下又不掉块肉。"

"尽力就好。"云染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润如玉。

她指尖轻点，两道清心诀悄然没入两小只的眉心，"记住，这不过是一场历练。"

许烟额前的碎发被灵力拂动，恍惚间闻到一缕冷梅香，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下来。

阮暮空突然抓住李墨的袖子："师兄，要是、要是我们..."

"要是输了？"李墨挑眉，突然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三根糖葫芦，"那就罚你们陪我去醉仙楼吃三天好的——我请客。"

糖衣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映得两个少女眼睛发亮。

李墨正要把糖葫芦塞进两小只手里，忽然感觉衣袖被人轻轻拽了拽。

他转头一看，云染月正眼巴巴地盯着他手中的糖葫芦，那双平日里清冷如霜的眸子此刻竟泛着粼粼波光，活像只讨食的灵猫。

"师姐......"阮暮空小声惊呼，显然没想到平日里端庄清冷的大师姐会有这样一面。

李墨噗嗤一笑，故意晃了晃手中的糖葫芦："怎么，我们云大仙子也想吃凡间小食？"

糖衣反射的阳光在云染月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照得她微微眯起眼睛。

"当——"她刚要端起架子反驳，一串红艳艳的糖葫芦就递到了眼前。

李墨笑得狡黠，指尖还沾着些许糖霜："当然，我们最可爱的师姐也有份。"

云染月耳尖微红，却还是故作镇定地接过糖葫芦。

只是当第一颗山楂入口时，那双凤眼立刻幸福地弯成了月牙，连周身清冷的气质都柔和了几分。

阮暮空和许烟看得目瞪口呆，连紧张都忘了大半。

"看什么看？"云染月含着糖葫芦含糊道，脸颊鼓鼓的像只仓鼠，

"还不快准备上场？"

只是这般威胁配上她此刻的模样，实在没什么威慑力。

李墨憋笑憋得肩膀首抖，被云染月狠狠踩了一脚。

李墨疼得龇牙咧嘴，却见云染月己经恢复了往日清冷模样，只是嘴角还沾着一点糖渣。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用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

两人同时一怔，空气突然凝固。

"请各位弟子尽快入场！"裁判的催促声打破了沉默。

李墨回过神来，干笑两声，对着阮暮空和许烟说道："走吧，记得打不过就认输。"

他转身时没看见，云染月正望着他的背影，无意识地舔了舔方才被他触碰过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