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醉！"许烟气鼓鼓地挥舞着小手抗议，结果一个重心不稳，"啪"地一巴掌拍在李墨脸上。

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院落里格外清晰。

李墨僵在原地，额角青筋跳了跳："......"

许烟却歪着头凑近，湿漉漉的大眼睛里映着月光，伸出两根手指在他眼前晃："师兄，变成两个了？"

说完自己先咯咯笑起来，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银铃。

"噗——"李墨终于没忍住笑出声来。这小丫头醉醺醺的样子实在太可爱，连带着他这些时日的疲惫都一扫而空。

强压下笑意，李墨弯腰一把将人横抱而起。

许烟轻得像片羽毛，温软的身子乖乖窝在他怀里，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混着果酒的甜味，让人莫名心安。

"抱紧我，别摔了。"他低声哄道。

许烟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小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奶猫："师兄身上……好好闻……"温热的呼吸透过单薄的衣料，惹得李墨心头一颤。

推开房门，李墨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床榻上。谁知许烟醉得厉害，双手还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不放。

"小烟，松手。"他轻声哄道。

"不要……"许烟嘟着嘴，反而搂得更紧了，脸颊贴着他的颈窝蹭来蹭去。

李墨哭笑不得，只好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这丫头看着娇小，力气倒是不小，等他终于把人安置好，额上都沁出了细汗。

烛光下，许烟睡得正香。

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两片阴影，粉嫩的唇微微嘟着，偶尔还咂咂嘴，不知梦到了什么好吃的。

李墨轻手轻脚地替她褪去鞋袜，指尖不小心碰到脚踝，触感细腻如羊脂玉，让他动作一顿。

"净。"他掐了个诀，一道柔和的灵光闪过，许烟身上淡淡的酒气顿时消散。

又仔细掖好被角，李墨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

"唔……"许烟在睡梦中皱了皱鼻子，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李墨失笑，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夜风拂过，他才发现自己的衣襟不知何时被许烟攥得皱巴巴的，还沾了些许口水。

"这小祖宗……"他摇头叹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抬头望了望天色，任重道远地朝下一个"醉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