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颈窝处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团成一团。
毛茸茸的尾巴扫过下巴,带来一阵暖融融的痒意。
"这才叫生活啊..."李墨迷迷糊糊地嘟囔着,意识渐渐沉入梦乡。
晨光温柔地笼罩着这一人一虎,将屋内映成温暖的金色。
美好的一天,果然要从睡个回笼觉开始。至于门外那两个小捣蛋鬼?等睡醒了再说吧。
就在李墨熟睡之际,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师姐,师兄把门锁了..."许烟委屈巴巴地扯了扯阮暮空的袖子。
阮暮空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小烟儿,看师姐的。"
她轻手轻脚地从头中拔下一根发丝,用灵气凝固后,在锁眼里轻轻拨弄了几下。
咔嗒——
门锁应声而开。
"师姐好厉害!"许烟眼睛亮晶晶的。
"嘘——"阮暮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像做贼似的踮着脚尖溜进房间。
床榻上,李墨正抱着被子睡得香甜,阿福蜷在他颈窝处,一人一虎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阮暮空坏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支毛笔,冲许烟眨了眨眼。
许烟会意,立刻从桌上取来墨砚,两人轻手轻脚地凑到床前。
"画个什么好呢..."阮暮空用气声问道。
许烟咬着嘴唇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画只乌龟!"
"好主意!"
毛笔蘸饱墨汁,阮暮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李墨额头落笔——
就在笔尖即将触到皮肤的瞬间,李墨突然睁开了眼睛。
"不知悔改。"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
"啊!!!"
两声尖叫划破清晨的宁静,惹得陈命鱼晃晃悠悠起身,发现没什么事后,又啪叽一下睡了过去。
片刻后,院里的老桃树上多了两个被倒吊着的小姑娘,正可怜巴巴地晃来晃去。
李墨坐在树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不是说要把你们倒吊在山门上吗?做师兄的,说到做到。"
"师兄我们错了!"
"放我们下来嘛..."
李墨充耳不闻,悠闲地翻着手中的书卷:"吊满一个时辰再说。"
微风吹过,桃枝轻颤,粉白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落在两个小姑娘的发间、衣襟上。
许烟突然"噗嗤"笑出声来:"师姐,你看师兄..."
阮暮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原来不知何时,一片花瓣正巧粘在李墨的鼻尖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颤动。
李墨被她们笑得莫名其妙,伸手一抹,这才发现自己的窘态。他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罢了罢了..."他起身解开绳索,"下不为例。"
两个小姑娘欢呼着扑进他怀里。
晨光正好,又是一个鸡飞狗跳的日子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