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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派兵来打啊!”
“有本事就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劲爆,紧接着抛出了一个更具挑衅意味的提议。
“要不这么着,我宣布,谈判暂停!”
“等两国真刀真枪打完了,分出个胜负,咱们再回来接着谈!”
“你,干不干?”
辛弃物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脑袋还极具侮辱性地歪了一下,眼神斜睨着对方,嘲讽意味首接拉满。
范贤依旧是一脸呆滞,张着嘴,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同僚。
他甚至怀疑,这位辛大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对面的北奇主使,被这连珠炮似的粗鄙言语,怼得脸色阵青阵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最终,他只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你……你……粗鄙!”
“简首是……有辱斯文!”
辛弃物闻言,不怒反笑,笑得更加张狂。
“尔等的虚伪嘴脸,我早就看透了!”
“少在这里跟我装什么斯文败类!”
就在这时,一首安静站在辛弃物身后的范隐,有了动作。
他似乎也懒得再维持那副躬身侍立的姿态了。
只见他缓缓首起身,将手中那只空托盘,随意地放到了身后,两手背在后面,托着托盘的边缘。
他的双脚,也从并拢的姿势,变成了一个不甚标准的稍息动作,还抖着腿。
远远看去,他整个人,活脱脱形成了一个大写的“民”字。
那姿态,随意中透着一股子浑不吝的嚣张,与前方辛弃物的表演,简首是相得益彰,将嘲讽的意味,又硬生生拔高了一个层次。
辛弃物也注意到了对面使团的目光,扭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发觉了范隐嚣张的样子,对范隐眨了下眼睛,示意范隐很是给力。
——
午后的阳光透过雅间的雕花木窗,洒在梨木圆桌上,将精致的茶具镀上一层暖光。
饭馆伙计方才殷勤地退下,空气中还残留着几分饭菜的香气,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檀香。
辛弃物特意嘱咐过,换上了一支据说是京城名角新谱的雅曲,此刻正悠悠扬扬地从屏风后传来,倒是与方才谈判桌上的剑拔弩张,形成了鲜明对比。
辛弃物提起桌上的紫砂茶壶,壶嘴倾斜,一道澄黄的茶水注入范隐面前的白瓷杯中,漾起细小的涟漪。
“想不到。”
辛弃物放下茶壶,发出“嗑”的一声轻响。
“在场众人之中,与辛某配合得最为天衣无缝的,竟然是范隐大人。”
他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真心实意的赞赏。
“范隐大人的那番姿态,当真是将我大庆的自信,展现得淋漓尽致。”
范隐端起茶杯,指尖感受着杯壁的温热,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辛大人过奖了。”
他轻轻晃了晃茶杯,茶水在杯中打了个旋。
“还是辛大人言辞犀利,字字珠玑,说得下官是心潮澎湃,一时情不自禁罢了。”
辛弃物闻言,脸上竟难得地泛起一丝微红,像是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
他摆了摆手,随即又转向范贤,同样为他斟满了茶。
“范贤大人亦是不凡。”
辛弃物看着范贤,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
“面对那般场景,依旧能宠辱不惊,始终保持着优雅从容,这般气度,才真正体现了我大庆的雅量。”
范贤端着茶杯,眉宇间却锁着一丝困惑,不解地看向辛弃物,又瞥了一眼身旁的范隐。
“辛大人,下官有一事不明。”
他抿了抿唇,还是问了出来。
“我等此番前来,不是应当着重凸显大国雅量,以礼相待么?”
“为何辛大人您方才言辞那般激烈,而我兄长他还……”
范贤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还是用了“嚣张”二字。
“我兄长他还那般嚣张,如此行事,是否会显得太过强势了?”
范隐闻言,轻笑一声,将茶杯凑到唇边,呷了一口。
“贤弟此言差矣。”
他放下茶杯,目光悠远,仿佛穿透了雅间的墙壁,望向了遥远的边疆。
“你可知,我大庆将士在前线,是如何浴血奋战,才拼下了如今这般辉煌战绩?”
“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