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闻,你与大哥在殿上,可是从那些宫人侍者手中首接抢夺的酒坛啊。”
“难道说,宫里的佳酿,还能被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掉包了不成?”
范贤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这个我哪知道。”
“而且,我可没抢酒,都是大哥抢过来,随便灌几口就扔给我的。”
“也不知怎的,他递给我的那些坛子,里面晃荡的,确实都是水,寡淡无味。”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戏谑的声音从门口悠悠传来。
“哟,恢复过来了?”
范贤与范偌偌同时回头。?优′品`小+税/王! `冕+费~粤·读,
只见范隐斜倚在门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丝毫不见醉酒后的狼狈。
范贤撇了撇嘴。
“恢复个头啊,本来就没真醉。”
“就是水喝多了,肚子胀得慌,放一次水就舒坦了。”
他随即看向范隐,带着几分探究。
“我还想问你呢,怎么回事?你扔给我的那些酒坛子,里面装的怎么都是水?”
范隐迈步走进院子,随意地在范贤对面坐下。
“一个小小的魔术手法而己,不必在意。”
他轻描淡写地说道。
实际上,当时范隐抢过酒坛,只需一个极快的转身,便能利用袖袍的遮掩,将坛中酒液与【系统空间】内提前备好的清水瞬间置换,手法之快,常人根本无从察觉。
范贤见他不说,也懒得多问,大哥身上的秘密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桩。
“既然都没事了,那就准备动身吧。”
范贤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然后,他转向范偌偌,语气温和下来。
“偌偌,今晚的事情,你帮二哥遮掩一二,莫要让人知晓我不在府中。”
范偌偌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坚定。
“二哥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范隐与范贤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下一刻,两人身形微动,如同两道轻烟,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越过院墙,消失在沉沉夜幕之中。
皇宫之外,一条僻静的街道。
王七年如同一尊雕塑,静立在昏暗的路口,目光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两道黑影如同鬼魅般从夜色中滑出,悄然落在他身前。
正是换上了一身紧束夜行衣的范隐与范贤。
“大人。”
王七年抱拳躬身,声音压得很低。
范隐微微颔首。
“在此等候。”
“是。”
王七年应了一声,便迅速闪身到一处更为隐蔽的墙角阴影中,敛息凝神,与黑暗融为一体。
范隐与范贤则继续前行,又走过一段不短的距离,来到一处更加靠近宫墙的暗巷。
巷子深处,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来人身上穿着的,并非以往那身标志性的朴素衣衫,而是一套略显宽大的东一城黑色剑士服,还有一个兜帽。
手中握着的,也不再是那根令人印象深刻的黑签,而是一柄长剑。
正是五竺。
“一炷香之内,我会将洪西祥引开。”
五竺的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你们的目标,是潜入皇宫,到太后寝宫偷钥匙。”
“至于燕小艺,你们需自行留意。”
他顿了顿,补充道。
“切记,不可急行,不可纵越。”
“尽量降低自身气息,与周遭环境融为一体。”
“还有,不要攀爬高处,以免被提早察觉。”
范隐与范贤皆是点头,表示明白。
五竺不再多言,身形一晃,如同一片飘叶,瞬间掠至高大巍峨的宫墙之下。
只见他足尖在垂首的墙面上轻轻一点,身形便拔高数尺,再一点,又高数尺。
不过几下兔起鹘落,他便如履平地般登上了数丈高的宫墙,悄无声息地翻了过去,消失在墙内。
留在原地的范贤,看着五竺消失的方向,咂了咂嘴。
“五竺叔这身打扮,还有这轻功,不会被人看出端倪吧?”
范隐的目光深邃,声音平静。
“你没留意五竺叔方才的装束么?”
“那是东一城的服饰。”
范贤点了点头。
“打扮是没问题,可一旦动手,武功路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