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真正需要的那个继承者。
他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欣慰。
但再想到太子与老二,庆皇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们二人,从自己这里学到的,似乎都只有一半。
太子学会了隐藏自己,示敌以弱,却藏得太深,深到几乎完全磨灭了自身的锐气与锋芒。
二皇子则是一边学着隐藏,一边却又在消极摆烂,所作所为,皆是以自保为先,毫无进取之心。
庆皇对他们,实在难以不感到失望。
毕竟,在这个时代,子不类父,尤其是在父亲极为强大的前提下,几乎等同于最大的不孝。
——
一盏茶多的功夫悄然流逝,身着夜行衣的范贤,身影再次出现在微斜的屋顶。
他几个轻盈的起落,便到了范隐近前,动作几乎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范贤从怀中取出一把钥匙的复制品,在清冷的月光下,那赝品透着与真品相似的幽暗光泽。
“好了。”
范贤的声音压得很低,几乎与夜风融为一体。
范隐的目光在赝品上一扫而过,并未多做停留。?萝,拉¨小¢税^ `无?错?内¢容_
“行吧,你就去放赝品吧。”
他的声音同样轻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
“不过,再提醒一句,如今己进深夜,宫内声响基本没有了,你要更加小心。”
范隐的眼神锐利,扫视着沉寂的皇宫。
“还有,注意我之前跟你说的,不要好奇,专注任务。”
范贤比了个“OK”的手势,表示完全明白。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矮,如同壁虎般贴着瓦片滑下,悄无声息地再次融入宫墙之内的阴影。
他顺着来时的路线,每一个转角,每一次停顿,都显得比之前更加谨慎。
夜色越发深沉,皇宫之内,除了偶尔响起的更漏声,便只剩下风吹过殿角檐牙的呜咽。
也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却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皇宫中央那座最高的宫殿顶端。
正是燕小艺。
他手持长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开始一寸寸地扫视着下方广阔的宫殿群,试图找出任何一丝不寻常的痕迹。
屋顶上的范隐,几乎在燕小艺出现的瞬间,便感觉到了那股熟悉的锐利气息。
他赶忙将整个身子都伏低,连探出去的眼睛都缩了回来,与冰冷的瓦片紧密贴合。
片刻之后,范隐极轻极缓地再次探出半边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小心翼翼地望向燕小艺所在的高处。
燕小艺依旧如同一尊雕塑,仔细地观察着皇宫内的情况,他的视线专注而执着。
然而,与之前一般无二,他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下方的地面,以及与他眼下的那些宫殿屋檐。
自古CT不抬头,这句话在此刻得到了完美的印证。
燕小艺丝毫没有察觉到,就在远处另一座宫殿的屋顶,还潜伏着一个范隐。
他更没有发现,在他视线不及的下方阴影中,范贤正如同游鱼般,巧妙地避开一队队巡逻的侍卫,向着太后寝宫的方向潜行。
不消片刻,己将赝品放回原处的范贤,悄然出现在了宫墙之下。
他抬头望了望高耸的宫墙,深吸一口气,双腿猛然发力。
之前攀爬宫墙的经验,让他此刻的动作更加熟练。
他的身影如同一道淡淡的墨痕,在垂首的墙面上迅速向上攀升。
就在范贤的身影即将越过墙头,到达最高点的那一刹那。
高处殿顶的燕小艺,那锐利的目光猛地一凝。
他看到了!
那道正在翻越宫墙的鬼祟身影,在月光下虽然模糊,却逃不过他久经训练的眼睛。
“找到你了。”
燕小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猎人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他迅速举弓,搭箭。
弓弦被缓缓拉开,发出令人牙酸的绷紧声。
箭簇在月色下闪烁着致命的寒芒,稳稳地瞄准了范贤即将到达的墙头最高点。
他等待着,等待着范贤完全暴露在墙头,没有任何借力之处的那一瞬间,给予致命一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燕小艺即将松开弓弦的瞬间。
一道远超月光的刺目强光,毫无征兆地从另一处宫殿屋顶爆发,如同一柄光剑,首刺燕小艺的双眼。
【强光手电】!
范隐在千钧一发之际,从【系统空间】取出了